他苦心經營了幾千年,他不能死,絕對不能死在這裡啊!
「我給您當坐騎!我給您當雜役!」
孰湖想跪下,可他不敢動,後脖頸上的利器沒有絲毫移開的意思。
「帝君!帝君啊!!!」他涕泗橫流。
「嗯。」
簡短的答覆從身後傳來,然後,他就不能動了。
不是孰湖不想動,而是北斗星君不想動。
在這個聲音出現的剎那,他身上的命牌都發出了喜悅的顫動,開心、愉悅的陌生情緒慢慢爬進了孰湖被恐懼佔據的大腦,與他自己真實的情緒兩相對立。
「別擔心,她跑不了。」身後的聲音繼續說道。
他說的是蠃魚嗎?
孰湖已經沒法思考了,因為脖頸後面的利器正在一分一分的刺進他的脖子。
緩慢,又冰冷。
第81章
徐世暄很緊張。
彼時他正趴在在一面坍塌了一半的牆壁前, 把耳朵緊緊的貼在牆面上。
「撲通, 撲通, 撲通。」
這是脈搏在跳動的聲音, 而這聲音的源頭卻在牆裡。
「咕嘟。」
嚥了一口唾沫,他用手指輕輕在牆面上摸索著, 磚泥混合的表面上凹凸不平,被抹了一層又一層牆灰已看不出原色,可他還是在細緻的摸索, 輕柔耐心的像是情人間的親呢。
就徐世暄本人而言,他十分不想犧牲自己英俊鮮活的肉體去跟一面土牆搞曖昧, 可他實在沒什麼選擇。
他覺得這面牆有問題。
正確來說,他覺得這座國都有問題。
身為魔門弟子, 徐世暄並不像法修那麼精通陣法和推演,在這方面他甚至比不過救了他一命的素楹,但他也沒像白恬那樣對此一無所知。
神仙棋再怎麼厲害, 再怎麼仙家手段,再怎麼超出常理,歸根結底, 它就是一種陣法。
它不像是天賦神通,說打你就打你,絲毫不講道理。
只要是陣法, 就是講道理的。
就像它必須遵守留一線生機的鐵則,它也必須滿足布陣的必要條件。
陣圖、法訣、祭品,缺一不可。
法訣這種只能找到布陣者暴打一頓逼問的東西就別指望了, 他現在就是要找到對方放置的祭品或者壓陣的寶物,然後透過這些東西擺放的位置和方向,大體推測出陣圖的走勢和陣眼的位置。
之前他都在疲於奔命,結果眼下神仙棋的攻勢不知為何完全停滯,絕好的機會就降臨了。
沒錯,他打算破陣。
徐世暄這個人,其實很有點軸勁。
因為他覺得自己這一生大部分時間都在與初衷背道而馳。
就拿修道這件事來說吧,徐世暄一開始是壓根不想修道的,就他的本心而言,最適合的職業大概是去當冰人,因為他從小就有一種怪癖,那就是看到合適的男女就忍不住去說和說和,像是他在北海劍宗的浮空島上調侃白恬和白心離,就是這種怪癖的體現。
修仙界因道統之爭,挑選道侶一向有著自己的講究,這就憋壞了徐世暄,他只是想說媒,又不是想結仇,就只能硬生生的閉嘴。
不過有時候,他也實在是憋不住。
一個如此不想修道的人為什麼還是在修仙界混呢?
這就不得不提到他的宗門廬臨州魔門了。
世人都說大道三千,其實三千隻不過是個約數,並不是說能夠成功的道路就只有三千條,只不過你說大道三千,就很有超然於世的感覺,你說大道三萬萬,那就像當街大甩賣,頓時就不值錢了,感覺誰都能去湊湊熱鬧。
不過大道三千也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