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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恬老老實實的跟在宗主身後,她方才大義凜然的胡說八道深得後者的歡心,而她把所有黑鍋豆套到東華帝君頭上,其實也是不得已的舉動。

若是實話實說,就難免會扯到她和大師兄的為何與仙人如此熟悉,與其多費唇舌去自找麻煩,不如把東華帝君拖出來頂缸,反正他之前也確確實實時透過控制魏舍人在協助洛荔,做的事怎麼看怎麼不像個好人。

這麼想著,她和魏舍人就撞上了柳嫣師姐訓兒的稀奇畫面。

「娘,我沒事,我真的沒事,」高大的青年頗為害羞的別開頭試圖躲避母親的手,「我都多大了……您別這樣……」

然而他這點微弱的反抗在柳嫣小姐看來完全不堪一擊,只見她表現出了罕見的強勢一面,一隻手按住了兒子的頭,也封住了他的反抗,另一隻手就開始檢查起來,「你多大了也是我兒子,也要喊我一聲娘。」

和段煊與天恆的假客套不同,柳嫣是真的做到了「與太玄門親如一家」,畢竟人家的親兒子就在太玄門內修習,而且母子感情一直保持的不錯。

不光如此,她大概是少數幾個在法修中間依然保持著高人氣的劍修了,從周圍的太玄門弟子投到柳坤予身上的嫉妒目光便可推測一二。

「真好啊……」段煊看著她眼前「母子情深」的畫面不由得感嘆道,「這讓我想起了過去的歲月,那時候師父還沒飛升,她也曾像慈母一樣關懷過我和洛師妹……好吧,或許沒那麼慈母。」

阿恬眨了眨眼睛,於她而言,洛荔只是一名心懷鬼胎的師父,而對段煊來說卻是從小看到大的師妹,平日裡再怎麼注意,不經意之間還是會多少帶出來一段過往,畢竟,若是事事妥帖、處處精細,那估計也就不是劍修了。

況且,她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洛荔的形象正與某個令她忌憚不已的熟人重合,這可不是一個好訊息,以她對後者的瞭解,這段時間的沉默與風平浪靜只能代表一件事——她在默默策劃著名什麼。

與她那位坑死人不商量的熟人相比,之前洛荔玩的小把戲只能用可愛和青澀來形容,對此,大概墳前樹木成林的黃帝和蚩尤最有發言權,哦對,共工肯定也有話說,若是允許的話,她、共工、黃帝還能來一段關於「被師父坑了怎麼辦」的經驗交流。

「我聽陳芷那丫頭說,你想要進劍經閣,」不知道阿恬心思的段煊繼續說道,「劍經閣是本門的根基所在,唯有對宗門有過傑出貢獻的弟子剛才能入門,就算是心離,我也沒讓他踏進過半步,按理來說,你是絕對沒有資格入內的……」

他頓了頓,「不過今日之後,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你溜進去一趟,前提是你要向我保證,絕不把你在劍經閣看到的東西向外透露半個字。」

段煊嘴裡的「保證」當然不會是空口說說,他要的是阿恬對著自己的劍心起誓。這是劍修最為隆重的誓言,一旦違背便會劍心破碎,終此一生,無法再次拿劍。

阿恬進劍經閣當然是為了看洛荔的畫像,可從段煊的語氣判斷,恐怕北海劍宗隱藏的秘密遠非這一項。

「你不用現在回答我,唯有深思熟慮後的答案才不會讓你後悔,」段煊說道,少見的沒有嬉皮笑臉,「我師父教導過我最有用的一句話那就是不要去做會讓自己後悔的事,這句話本該由洛師妹再傳授給你,她做不到,也只能由我這個當人師兄的代勞。」

「當你做出了選擇,無論是對是錯,都不要去後悔,因為後悔……是最沒用的東西。」

「我……不後悔……」

虛弱的女聲在洞窟裡迴響,洛荔躺在布滿青苔的岩石上,她左手拿著從蠃魚那裡搶過來的玄木牌,右手則是舉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匕首的尖對準了左心口,上面閃爍著幾點寒芒。

「我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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