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艾非不知道的是,那人其實沒有出去,他只是關了窗子。
那人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女孩,不,不,現在已經不能說是女孩了,她很美,修長的身材,微微卷曲的長髮在腰間挽了一個小花,長長的白玉般的指間,好像慢慢開出了花一樣,粉色的如此夢幻。
他只能靜靜的看著。
只能看著。
從來沒想過,她會喜歡上自己。
是從來沒想過,還是不敢。
他們整整相差了十年的時間,當他垂垂老已的時候,,她還是貌美如花,他們怎麼可能呢?
即使他真的願意。
辜叔叔應該也會打死自己吧。
苦笑了。
因為他已經有妻子了。
那人輕輕的關上門,一點也沒讓那女孩發覺,靜悄悄的走了出去。
就當他從來沒有聽過吧。
她應該適合更好的,而不是他這樣的老白菜棒子。
然後消失在樓梯的隱秘處。
艾非轉過頭,看了看窗戶,再看了看門,她是什麼人,她怎麼可能分辨不出窗戶的聲音和門的聲音。
她想笑。
真的。
她真想自己可以像妹妹一樣,從來沒有學過音樂,那麼現在是不是不會傷心了。
裝傻。
這就是你的結果。活該,疼。
你明知道白塵哥從來沒喜歡你,你卻逼他選擇。
現在滿意了。滿意了吧。
真的到放棄的時候了,到了啊。
她其實想過無數次,白塵哥帶著他的妻子/孩子出現在她的眼前,不是,沒想過,可是想和做還是有差別的。
她慢慢的站起來,起身,把房門關上。
把旁邊的椅子輕輕的拿了起來,看著田悅白紙一樣的臉,真白。
你其實比我可憐吧,我應該覺得幸福,不是嗎?這是不是你們說的要學會惜福。可是,我想要的更多。
怎麼辦?
我是不是很貪心。
艾非伸出手握者田悅的手,她的手細長細長的,沒有擦任何化妝品的手,看著是那麼的新鮮和賞心悅目。
田悅的手,很小,手掌很小,但是手指也是那種細長的,很瘦,兩個人的手上都可以看見青色的陰影。
因為在注射,田悅的手冰涼冰涼的,雖然室內的溫度已經很高了,可是艾非摸著還是很冷。
艾非的眼淚滴在田悅的手上。
“其實,你為什麼不就嫁給我二哥呢?你又何必呢?”
這話,到底是對自己說,還是對她說呢?艾非也不明白,她只是很傷心,很難過,心裡像有刀子狡著疼。
田悅在睡夢中,感覺有熱乎乎的淚,好像滴落在自己的心裡,她想睜開眼睛,可是眼皮很重,很重,壓著她,她覺得呼吸困難。
腦子也好像被人打了一拳,很重,半天眼睛才睜開。
是一個很美麗的女子。
那不是傳說中的妖豔的美麗,這個女子,就像一束淡淡的百合花,淡淡的跑進你的心裡,回味,卻覺得,怎麼是那麼的舒服。
田悅覺得她比自己美多了,如果說自己是向日葵,那麼她一定是冰清玉潔的荷花,美的那麼的淡,一點不咄咄逼人,可是記憶力,好像不認識,是真的沒有這個人。
她是誰?
我又在那裡?
田悅看了眼四周,這不是自己住的地方,記憶恢復了。
是他。
“你是誰?”她微微的說道。聲音卻像窗戶在窗欞上摩擦般刺耳的聲音。
不管自己和辜懷芮有什麼深仇大恨,卻和這樣的女子是無關的,自己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