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他親自看著,斛律偃插翅難飛。
想到這裡,嵬生那顆著急得想要聯絡堂主的心也慢慢平復下來。
他轉念想到羋家那個好看的小少爺,頓時心神蕩漾,頭一次如此期待過夜晚的到來。
嵬生心情愉悅地讓手下打來熱水洗了個澡,換上一套嶄新的衣服,才坐到桌前等待七殺五毒的訊息。
然而等了許久,七殺五毒那邊都沒有傳來任何訊息。
為了保證私密性,所有修真人士在宗門外頭過夜時都會使用具有遮蔽功能的符咒。
他們藥宗堂不是什麼名門正派,為了在關鍵時刻保命更是如此。
因此當嵬生靜下心來感受七殺五毒那邊的動靜時,並未感受到分毫。
最後,嵬生終於坐不住了,起身準備去找七殺五毒。
結果剛開啟門,便冷不丁對上那張心心念唸的面孔。
羋陸不知何時走到他的房門外,一隻手還舉在半空中,一副正要敲門的姿勢。
見門突然開啟,羋陸嚇了一跳,但他不知想到什麼,很快穩定情緒,對嵬生笑了笑:「找到你了。」
羋陸臉色蒼白,可那雙圓溜溜的桃花眼像是浸過水一般靈動黝黑,笑起來時,眼睛也微微眯起來,屋裡的亮光映在他的眼眸裡,彷彿比黑夜裡的星辰還要閃耀。
嵬生看他這麼一笑,竟然感覺心臟跟著漏了一拍。
他趕緊捂住胸口,氣息漸漸沉重。
「你怎麼來了?」嵬生說,「不知道你在那邊等我嗎?」
羋陸回答道:「有人找你,我便帶他來了。」
嵬生下意識問道:「誰找我?」
說完,他陡然意識到不對勁,猛地後退一步,表情警惕地將羋陸從頭到腳地打量了一遍。
羋陸並未換上他備好的新衣服,也並未沐浴,身上還凝結著髒兮兮的血塊,頭髮也有些凌亂。
嵬生一下子從美色中清醒過來,正要抽出腰間的長鞭,便見羋陸用那隻舉在半空中的手指了下他身後。
「他找你。」羋陸說,「就是你身後那個人。」
嵬生來不及多想,條件反射性地轉頭看去。
下一刻,腰上驟然一緊。
等他有所意識時,圈在腰間的長鞭已經被人抽走。
鞭子纏上他的脖子,往前一拉,嵬生猝不及防地撲到地上。
嵬生身上只披了一件寬鬆的外衣,裡面未著寸縷,倒地後,外衣散開,露出被養得白花花的肉。
「斛、斛律偃?!」嵬生臉上的震驚比臨死前的五毒有過之而無不及,不一會兒,那些震驚全部轉化為滔天的怒火,「好你個斛律偃,下作玩意兒,誰給你的熊心豹子膽?你竟敢這樣對我!」
嵬生咬牙從百錦囊中召喚出五把短劍,用靈力控制短劍,齊刷刷地刺向斛律偃。
斛律偃似乎感受到了劍氣,長鞭一鬆,輕而易舉地抽開了那五把短劍。
五把短劍先後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嵬生大為震撼,看向斛律偃的雙目幾乎瞪成銅鈴:「你、你竟然……」
竟然直接抽開了他的劍!
可他完全感受不到斛律偃的修為!
難道是斛律偃的修為已經在他之上?
不……
這不可能!
斛律偃一個未滿十四的毛頭小子,怎麼可能在不到兩年的時間裡修煉上築基期?何況兩年前他抓到斛律偃時,斛律偃還是個並未引氣入體的普通人!
嵬生壓下心頭的震驚,翻身從地上爬起來。
方才斛律偃的舉動讓他有所反噬,喉頭滾動幾下,口中已經嘗到幾分腥甜。
嵬生和七殺五毒不一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