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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毅耐心地解釋著:“他們這是在試探,拿人質的姓命在試探,他們早在人質身上安裝了炸彈,你一動肯定中計。”
“那現在怎麼辦?”林凡的嗓音很乾澀,他的目光中第一次露出惶恐,見死不救嗎?
“等,我們只能等,等他們鬆懈下來的那一刻,爭取一擊斃命,不能給他們反映的機會,否則我們前功盡棄。”李毅低沉著聲音,這樣的事他不是第一次碰到,早習以為常。
“等他們一個個殺光人質?”林凡陰沉著聲音,他抱緊腦袋,良久,他遲遲做不出決定。
正在這時,人群一陣轟然,處理完兩具屍體的林凡藏身在樓道上,從對面破碎的玻璃片上,他看得清楚,一個匪徒端著槍指著一個個驚慌失措的人質,似乎在挑選下一個目標,林凡看得真切,一共有二十多個人質,每五個人質身上綁著一顆定時炸彈,讓林凡舒緩一口氣的是,人質中並沒有葉茂幾女。
匪徒包裹嚴實,嘰裡呱啦地交流著,最後把目標定在了一箇中年男子身上,看穿著,應該是本地人,在幾道不善的目光下,中年男子臉色大變,目露絕望之色,他頓時跪下,磕頭如搗蒜,慌亂地指了指周圍的人,嘴裡一邊嘰裡咕嚕地說著什麼。
人群轟然,紛紛向著中年男子投去鄙夷和憤怒的目光,而匪徒一樣發出譏誚的笑聲,端著槍指向中年男子的匪徒搖了搖頭,對著中年男子的大腿就是一槍,中年男子發出一陣殺豬似的慘叫,人群慌亂地縮成一團。
“這幫畜生越來越他媽的狠了,上次我和白豐將他們的大本營連鍋端,沒想到這麼快又恢復過來。”李毅嘆息著說道。
中年男子被槍指著在推推搡搡中走到窗臺,林凡只能看到他的背影,窗臺就露在眾目睽睽之下,周圍成千上萬的群眾在觀看這近似處決的一幕。
王觀臉色黑得跟燒焦的炭頭有得一拼,他有心組織武警強行衝進去,但是對方放下的狠話讓他很是忌憚,一旦對方處決所有人質,那麼可以肯定的是,他絕對見不到明天的太陽,現階段,唯一能指望的就是談判專家那能取得某些進展,至於白豐幾人,王觀壓根就沒寄什麼希望,三兩個人跟這些訓練有素的匪徒,力量根本就不成正比。
一陣清脆的槍聲響徹雲霄,接著是重物落地的聲音,林凡神情黯然地收回目光。
“林子,我們必須等,你要相信我的判斷,他們這是在試探,白豐那邊已經很接近了,他那邊有武警配合,只要他一得手,我們立刻就動手,你不僅要替茂茂和昕昕她們的安全考慮,你也得我們哥幾個的兄弟媳婦兒考慮,真要出點問題,誰都對不起誰。”李毅似乎患上了碎嘴子的毛病,他時時刻刻在穩定林凡即將暴虐起來的情緒。
林凡悚然一驚,幾女的音容相貌在他面前一一浮現,幾個女人和他走到今天經歷了太多,正如李毅所言,任何一個損失都不是他承受得起的。
“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林凡瞬間做出決定,在這方面,他確實不如李毅和白豐兩人冷靜,他只是個普通人,很容易就被眼前的景象左右了情緒,更容易做出錯誤的決定,唯有冷靜如李毅兩人,在這種險境中才能做出更有利的選擇,“你隨時注意王宇那邊的動靜,如果他那邊遲遲沒有進展,我只能選擇將這裡作為突破口。”
良久,林凡起伏的心情終於平靜下來,他死死地握緊軍刺,整個人似乎處在一種放鬆狀態,林凡屏氣凝神,儘量讓他的思維歸於一片死寂,他憶起了常勝,作為比白豐兩人資歷更老的特種兵,常勝執行過各種各樣的任務,他最擅長的就是一擊必殺。
常勝曾說過,要想更好地執行任務,就要把自己訓練成一隻野狼,狼這種生物最擅潛伏,它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