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無人煙的大街上,什麼都聽不見,只能聽見大風颳風呼嘯的聲音和雨水落地的聲音,滴答滴答。
一如她正在滴血的心。
暮王府書房外,軒轅慕白負手而立,站在屋簷下,看著這下的急切的暴雨,若有所思。
花園裡,各色名花已經被暴雨摧殘,上午還開得生機勃勃的白色梔子花,此時,早已低垂著腦袋,艱難的承受著雨滴的重力。
雨滴無情的打落在綠色的葉子上,偶爾有一兩片葉子承受不住壓力,紛紛掉落在沁溼的泥土中,和黑色的泥土交織成一片。
“王爺,北堂小姐……”
管家在身後,猶豫著要不要叫王爺有空去丞相府走走,那北堂小姐今日,看起來,似乎心情不佳呢?
軒轅慕白從沉思中回神,緩緩轉身,微微蹙眉,“怎麼了?”
“王爺,老奴看小姐今日似乎不大高興,您看要不要……”
“福叔,你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如此囉嗦了,如若王府的事情你幹不動了,告訴本王,本王準你告老還鄉……”
軒轅慕白一臉不悅,沉聲道。
“王爺,是老奴多嘴,老奴下次再也不敢了……”
管家慌忙跪地,祈求他的原諒。
阿福在心底是希望北堂兮和王爺能結秦晉之好的,可惜的是神女有夢,襄王無意。
“下去吧……”
軒轅慕白微微擺手,徑直從管家的身旁走過。
豆大的雨滴順著屋簷,滴落在地上,又濺落在他紅色的衣袍上,泛起了深深淺淺的溼潤。
管家低垂著頭,待他走後,才慢慢的起身,佝僂的身軀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王爺,奴才都是為您好啊……”
管家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地上濺起的水花喃喃自語,“這南越,怕是要變天了……”
南越八月初八,這日,整個南越都城紛紛張燈結綵,舞龍舞獅,慶祝東宮太后的五十大壽。
街上熱鬧的場面,甚至比過新年還要熱鬧幾分,街道旁的樹上,早早的掛滿了一個個彰顯喜慶的大紅燈籠,燈籠上,用娟秀的字型寫著大大的壽與天齊四個黑色的墨字,壽與天齊,也只有當朝東宮太后可以尊享這獨特的殊榮了。
街道兩旁,站立著森嚴的皇城侍衛,個個手裡握著長刀,神色緊張的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這日來皇城的人會很多,更何況,還有北冥和樓蘭的使臣在皇城中,所以為了避免有人搗亂,早早的便整頓街道,查問一些可疑之人,力求做到萬無一失,也有人說,是為了防止七色閣乘機滋事。
表演節目的臺子下面,早已是人滿為患,今日,有免費的雜耍可以看,護城河邊,放滿了五顏六色的河燈,載滿花船的美女,白皙如骨瓷的手輕搖蒲扇,美目送秋波。這些,難得一見的場景都讓百姓們看的那叫一個夠勁,這些節目,都是皇上為了太后的壽辰特意安排的。
力求太后壽誕能和百姓們普天同慶。
護城河畔,有一黑衣女子迎風而立,炎熱的氣息順著薄薄的衣襟鑽入身體的每一寸細胞,仿若身體每個細胞都在咆哮和叫囂著,儘管如此的炎熱,正午的烈日烘烤著大地,這些,都無法熄滅百姓們看錶演的心情。
而這一切熱鬧的場景看在某人眼中,確實那麼的諷刺和刺骨。
泣血一雙琥珀色的雙眸冷眼注視著這繁華熱鬧的一切,軒轅墨,東宮太后,你們的日子,過的真是那般的好,你們別高興的太早了,終有一日,我會讓你們付出應有的代價……
耳邊喧囂萬分,百姓們熱鬧的噪雜聲音在她的耳朵裡聽著卻是那麼刺耳,她只覺心底很是煩躁,一個閃身,悄然離開這個讓她煩躁不安的地方。
她離去後,有一個玄色身影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