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去掀被子,才發現自己手臂上的那道紅痕處,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人處理過,貼上了紗布,不過以她的經驗來看,這種手法完全就不是出自專業護士的。
此刻她身上還是衣不蔽體的,想來江律聲也不會隨意讓別的什麼人進出病房,那麼她手臂上的紗布出自誰的手筆,也就不言而喻了。
右側的床頭櫃上整齊擺放著一套女士的服裝,喬爾開啟去看,才發現跟她昨天穿過來的那套是一模一樣的,原本她還擔心,自己要穿了一套關悅群沒見過的衣服回家,還得想個說辭去解釋一番,不過顯然,江律聲已經把這些因素都考慮進去了。
心裡像是有一股什麼溫熱的東西驟然流淌過,說不動容那是假的。
喬爾畢竟也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女人,也曾渴望過有一個堅實溫暖的懷抱可以讓她依賴,只是沒想到兜兜轉轉了一大圈,最後給了她這種感覺的人,竟然會是江律聲。
她換上了衣服,又到衛生間洗漱,等整理完畢出門的時候,秦路早已在門口等著了。
見到她出來,朝她禮貌地點了下頭,“喬小姐,江總吩咐我把您安全送回家。”
大概因為是跟江律聲之間的關係忽然變了,喬爾這會兒見到秦路,尤其是想到上次那人讓他轉達的幾句話,心裡更是帶了幾分彆扭的感覺,不過想起凌晨時分江律聲接的那個電話,仍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他……是不是已經趕去溫哥華了?”
秦路點了點頭,明白她的意思,“是,不過溫哥華那邊的醫院剛剛傳來訊息,說是手術成功了。”
如此,喬爾這才稍稍寬了心。
路過醫院藥房門口的時候,她原本想著進去買一盒事後藥,畢竟昨晚上她記得江律聲沒做任何的安全措施,而且弄到裡面的次數還不少,不過礙於秦路在旁邊,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再一算自己還在安全期,也就不怕了。
等回到了家,關悅群倒是沒怎麼起疑,見她的衣服還是昨天那一身,而且臉色透著些倦態,只是叮囑著讓她洗個澡再好好休息一下。
喬爾一一點頭應著,雖然面上強自鎮定,不過仍是心虛無比,哪怕再沒了睡意,也回房間待著,不想讓關悅群看出什麼異樣來。
正好孟雯茵打了電話過來,喬爾心裡本就惴惴不安著,跟她傾訴,聽見那頭誇張的聲音隨之傳來,“什麼?你跟江律聲!哎呀我C,太勁爆了,什麼情況啊?”
那頭的聲音太大,喬爾下意識掩了掩手機,不過房門關著,想必外面關悅群也聽不到,放低了音量說,“你小點兒聲,生怕別人不知道嗎?”
“我這不是替你高興嗎?”孟雯茵賊兮兮地笑了笑,“不過話說回來,跟江律聲那個啥啥,什麼感覺啊?我上次不知從哪兒看的的,說是眉毛比較濃重的人,那方面需求很強的,你這點小身板兒夠不夠他折騰啊,受得住嗎?”
喬爾幾乎是下意識就想到了昨晚,那些旖旎又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面一下子躍入大腦,讓她眼皮重重一跳,“你都哪兒聽來這些亂七八糟的?”
“哈哈哈,被我說中了麼?”孟雯茵瞭解喬爾的那點心思,知道自己再這麼無下限地調侃下去,估計那頭都沒話跟她講了,也是見好就收,轉眼又想到什麼,問她,“對了,既然上次檢驗出來的DNA結果不符合,那你什麼想法,還打不打算找到當年那個跟羅思昶交易的男人?”
喬爾心臟一縮,這一個月來,幾乎沒有認真地思考過這件事,只是知道江律聲並非那個人,在那之後,心情好似沉入了湖底一般地寂靜無波,所以便也一直將這事擱置,這會兒突然聽雯茵提起,倒叫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正好外面有人敲門,關悅群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了進來,“喬喬,你醒了沒,可以出來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