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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部分

也不是一定會出現為安撫病患就讓許諾的情況。

一個癌症病人每天住在病房裡,打針吃藥,時不時疼的死去活來,還有多少精力顧得上風花雪月?

鬱庭川來見慕清雨,是不能避免的,兩人離了婚但有個孩子,慕清雨現在這樣,就是孩子那裡也需要有個交待。

拋開這些考慮,再來看她一眼,也算是給自己積善。

一個人做過再多的錯事,生命真要走到盡頭,再去跟她掰扯計較,意義已經不是很大。

鬱庭川沒坐多久,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重症病房前,慕景榮夫婦都在,慕景榮坐在過道座椅上,身邊站著秘書,至於慕谷玥,正輕聲跟醫生討論著什麼,一夜未睡,臉色尤為憔悴,瞧見鬱庭川走過來,她止住聲,眉眼間的擔憂很重。

醫生見狀,先行離開。

慕景榮在秘書的提醒下轉頭,看到鬱庭川后站了起來,沒有擺上位者的架子,開腔道:“過來了?晏青跟那些專家在會議室裡,他妹妹現在這情況,最差也就這樣了。”

得知女兒搶方向盤釀成這場車禍,慕景榮氣得不輕,原本不想理會,誰知女兒被查出來得了惡性腦瘤。

撇開剛正不阿這點,他終究還是一位父親。

所以,讓秘書訂了機票,大清早就從首都趕過來。

鬱庭川和慕景榮在門外說完幾句話,推開病房的門進去。

慕清雨正靠在床上,神情怔忡的望著窗戶外,額頭縫過針貼著紗布,手臂用石膏打好固定著,聽見開門聲,她回過頭來,看見鬱庭川的那刻,她的眼裡立刻有了神采,張嘴出聲:“庭川……”

想說什麼,卻不知道能說什麼。

慕清雨注視著走近的鬱庭川,她就知道,他不會不管她的。

鬱庭川站定在床尾,問:“現在感覺怎麼樣?”

男人聲線平靜,聽不出什麼情感。

“還好。”慕清雨看著他,想起自己的病情,緩聲道:“我腦子裡長了東西,還是惡性的。”

沒等到他的寬慰安撫,慕清雨心裡失望,她轉開眼看著窗外,再度開口:“八年前的車禍,我失去一雙腿,八年後的今天,我得了腦瘤,有時候抱怨命運對我不公平,讓我在感情上迷失,又在身體上折磨我,對著在意的人,無法再靠近,只能遠遠的看著,看著他對別人好,和別人生兒育女,而我,什麼都不是。”

說到這裡,她的眼眶溼潤:“我以為我只要等著,你就會慢慢原諒我,我和你在日本相遇,難道不是緣分麼?那個時候,看到你工作辛苦,我就忍不住想照顧你,我能感覺到你對我跟其她女生不一樣,可惜我明白的太晚,後來我恍然大悟,你卻連多看我一眼都不肯了。”

“既然已經過去,沒必要再去追憶。”

鬱庭川的語調平緩:“當年你在日本為我做的,我很感激,至於緣分這種東西,以前我不相信,包括現在。很多事都是人為爭取的,錯把巧合當成緣分,最終耽擱的只會是自己。”

慕清雨看過來,視線有些模糊:“你不相信我們的緣分,那你跟別人的呢?是不是你就喜歡這種被算計的感情?我在澳洲等了你七年,整整七年,你不表明態度,你向來話不多,我只當你是在跟我慪氣。”

“結果突然有一天,我朋友打電話給我,說你前夫找了個高中生,連孩子都有了,你能明白我當時的心情麼,就像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我告訴自己不要在意,離婚後你單身這麼多年,有其她人很正常,當初是我做的不對,你也是男人,不可能真當什麼都沒發生過,我以為我只要耐心等下去就會有結果,可是我等來的,是你跟別人結婚的訊息。”

她的眼淚掉下來,深吸了口氣:“我不甘心,你明明是我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