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庭川聽得輕笑,卻沒有接腔。
宋傾城頓了頓,又開口:“我就染個頭發,然後穿的稍微成熟點,那樣和你出去,你朋友看到也不會講什麼。”
“講什麼?”鬱庭川說的很故意:“講我老房子著火?”
宋傾城記得這句話,是江遲說他的。
老房子著火,燒起來沒有救。
當時,她不小心聽到的。
聽到他這樣自我擠兌,宋傾城的臉頰微熱,伸手抱住他的腰身,語氣透著甜蜜:“就算是老房子我也喜歡,老房子住的踏實,有安全感。”
鬱庭川摸著她烏黑的頭髮,說話的時候,月匈腔微微的迴響:“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色,沒必要刻意去迎合別人,追求時尚沒什麼不好,前提是保留住自身的優點。”
宋傾城靠著他:“你們直男就喜歡女生的頭髮黑長直。”
果然,鬱庭川問她:“什麼是直男?”
“就是喜歡女生的男人……”
宋傾城解釋著,眼皮越來越沉,到後來沒了聲音。
鬱庭川低頭看她一眼,見她已經睡著,眉宇間染上溫柔,其實想抽根菸,但看著懷裡熟睡的人兒,終究還是忍住了。
這一覺,宋傾城睡得很安穩。
可能是睡得晚,加上做過運動,再睜開眼,外面早已太陽高升。
昨晚睡前忘記拉上窗簾,這會兒,金色陽光鋪滿米白色的羊毛地毯,給這個冬日的上午新增了幾分溫暖。
宋傾城稍稍動了動,然後發現鬱庭川也還躺在旁邊。
被子下,彼此坦誠相對。
她拿過手機,看到已經上午九點半。
宋傾城用被子遮著身體,然後俯身湊過去,在鬱庭川的耳邊道:“再不起來,太陽都要下山了。”
她的聲音很輕,卻足以吵醒枕邊的男人。
鬱庭川的眉頭一皺,拿開擋在眼睛上的手臂,剛醒來的時候,眼神帶著些懵懂,剛剛一轉頭,宋傾城的右手已經伸到被子裡,撫上男人結實的月匈膛還有腰月復,左手擱在枕邊,撐著自己的腦袋,彎起唇角:“鬱先生,早啊。”
鬱庭川看了眼窗外,眉頭舒展後,隔著被子按住她的手,緩緩說著:“太陽都快升到正中央,還早?”
“反正是週末,又沒什麼事。”
鬱庭川投來的目光溫和:“不是要出去做頭髮。”
“嗯,暫時不做了。”宋傾城說著,收回自己的手,準備起來。
掀開被子,她坐去大床邊緣。
穿拖鞋的時候,像是有所感應,宋傾城轉過頭,看見鬱庭川靠在床頭,深邃視線正停留在自己背上,她臉上閃過淡淡的羞赧,隨手拿過床頭櫃上的浴巾,站起來的時候,裹住了自己的身體。
“我先去衝個澡。”說完,一溜煙跑進洗手間。
鬱庭川看著她起身逃走的樣子,嘴角勾起,眼裡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溫柔。
。
宋傾城從洗手間裡出來,鬱庭川已經沒在床上,倒是褲衩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正坐在她睡過的地方,聽到開門的聲響,黑白邊牧犬扭過頭,那副樣子,看上去有些淡淡的憂傷,卻莫名讓人覺得滑稽。
衣帽間裡,傳來抽屜合攏的動靜。
宋傾城收回視線,輕手輕腳的走到床邊,蹲下來和褲衩四目相對。
黑色邊牧已經趴下來,兩隻前肢搭在床邊緣。
沒多久,鬱庭川出現在衣帽間門口。
宋傾城轉過頭,看出他是準備去洗澡,忍不住問:“褲衩以前是不是跟你睡的?”
聞言,鬱庭川的視線望過來。
“我看他有些不高興。”宋傾城說。
鬱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