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納沒有理睬他們，自己雖然徹夜未眠，先和劉霜霜泡吧，再進局子，最後又和項玉瑤顛鸞倒鳳，一宿的折騰，身心已感疲憊，但是心情卻是從沒有的好。

現在來看，自己已經在網情處的追緝行動中取得了主動權，這主動權會很好的讓他繼續進行貓鼠遊戲，最終擺脫束縛。

他也放棄了一蹴而就的不實際的想法。

出了地鐵站再打車，準時到了公司，再有十天就是除夕，公司裡外地人又比較多，所以足有一多半的同事都已經提前請假回老家過年去了。

空空蕩蕩的辦公室，只有實習生小許頭髮蓬亂的打掃著衛生。

他想起跟Doris提過，給這兩個實習生額外發一份獎金，算是對他們這三個月來盡心盡職工作的表揚。Doris也滿口答應了，不過後續他沒有再追，這時在過年意味濃烈的辦公室裡見著小許他又想起這事，便問小許。

小許滿臉的茫然，祁納點點頭，沒吭聲。處理好自己的事情，再去找Doris。

Doris抿嘴沒吭聲，起身關了辦公室的大門，壓低聲音問：“他們都是實習生，你覺得有必要給他們嗎？”

祁納愣了：“你不是答應了我嗎？怎麼到這個節骨眼問這樣的話？”

Doris搖頭：“我覺得你應該瞭解公司財務狀況，這種非必要的支出，螚省就省。”

祁納也搖頭：“我承諾的事情要兌現，你承諾的事情也需要兌現，這是原則問題，和公司財務狀況並沒有什麼關係！”

Doris再搖頭：“怎麼會沒有關係呢？我……”

祁納不等她把話說完，馬上搶著說道：“我不管你有什麼理由，你承諾了我，我承諾了實習生，那麼就必須要做！”

“不行，此一時彼一時，我不能支付這筆款！”Doris斬釘截鐵的拒絕了他。

祁納還是第一次遇到被她拒絕的狀況，吃驚的看著她，然後忍下怒氣，坐到Doris對面，認真的說道：“Doris，你我都是MyCity公司的骨幹，天天都是與同事打交道，如果我們都是這樣出爾反爾，如何服眾！他們又會怎麼看待我們？！以後的工作如何開展？！”

Doris的眼神從筆記本螢幕上飄了回來，輕飄飄的一句話：“他們不行，做不了，就再招人吧。”

祁納無語的看著她，簡直匪夷所思。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祁納猶豫了許久，終於還是上樓敲響了Jenny的辦公室。

Jenny正和宋睿商量著事情，耳邊的隻言片語應該是新的組織架構。Jenny看見祁納進來，便暫停了和宋睿的會談。

祁納稍稍猶豫，終究還是把遇到的問題向Jenny進行了彙報。

Jenny看了眼祁納，嘿嘿的直笑。道：“你知道Doris為什麼拒絕了你嗎？”

祁納不解。

“因為她也拒絕了我。”Jenny點選著筆記本，開啟一張表格，道：“我這裡還有二十多個實習生的年終獎，她先拒絕了，現在如果她答應了你，就無法面對我了。所以你的那兩個實習生獎金雖少，卻也成了陪葬品。”

祁納無奈的看著Jenny，這麼說，給小許的年終獎金是沒希望的了。

Jenny苦笑一聲道：“她幾天前，以朋友的身份跟我談心，誰知道她包藏禍心，將這份表格否決掉了，我想發火都沒辦法。”

祁納終於能瞭解Doris的那一份成本控制意識，以及極其執著的大局觀。

他向Jenny道了一聲歉，回到了辦公室，思來想去又去找Doris商量。

祁納一見Doris就道歉，Doris面色立刻和緩下來，祁納接著說道：“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