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月才買的手機,九千多啊。眼鏡心疼的差點哭出來,不過和青木相比,手機還是小事,萬一青木有個什麼閃失,他不知道還保不保得住在招商局的飯碗。
“青木先生,怎麼了?”
眼鏡趕緊詢問。
“醫院,我的,要去醫院。”
青木把右手掌舉到眼鏡鼻子下邊。
青木練雜技的?右手食指、中指居然貼在了手背上。眼鏡一愣,一想,嚇了一跳,媽呀,手指斷了!
青木也很納悶,他是空手道六段,能砸碎好幾塊混泥土磚的手,怎麼會被一隻手機撞斷兩根手指?
吳越指著椅子手一招,一個保安立馬搬來,剛坐下,薛小山一支菸敬了上來,接了,“喀嚓”,猴子打火機點了送到嘴邊。
“呼——”吳越吐了一口煙,回頭問:“報警了嗎?”
“報了,一聽是外國人鬧事,警察馬上就到。”
“夠迅速嘛。”吳越笑了笑。
王國生擠過來,心有餘悸道:“吳大,剛才真險啊。”
“不險,不險。”吳越摸出煙給了王國生一支,又吩咐保安,“給王教導員搬張椅子過來。”
旁人看來的驚險萬分,不過是吳越的一個障眼法:他反手向後,先是捏碎手機,接著打碎盤子,最後屈指用指關節生生撞斷青木兩根手指。
神不知鬼不覺斷你兩根手指,錯的卻還是你,這就是吳越的本事。沒有高速攝像機當場拍攝,這個秘密永遠不會被揭曉。
“這位同志,能不能讓一讓。青木先生要去醫院。”
眼鏡低聲下氣,跟擋在包廂門口的吳越打商量。
“等警察來,錄完口供再走。”
“這位同志,青木先生傷很重。這樣吧,我代表他向你道歉?”
“等你什麼時候改了國籍再來代表。”吳越眼睛也沒瞄眼鏡一下,“他調戲服務員,毆打保安,還兩次襲擊我。對了,我得謝謝你,要不是你那隻手機,只怕送醫院就是我嘍。”
“這位同志,你講點理好不好。你不是沒事嗎?”一提起手機,眼鏡氣就來了。
“笑話!按你的邏輯,我就該受傷讓你日本主子開心了,這才叫講理?”吳越腳尖往旁邊一點,“一邊老實涼快去。要不是看在同為平亭人的份上,我早把你收拾了。”
“對,揍他!”
“不認祖宗的豬狗東西。”
旁觀者群情洶湧,眼鏡看勢頭不妙,縮了回去,暫時也顧不上青木了。
“看啥熱鬧呢,該幹嘛幹嘛去。誰報警的,那個日本人呢?”
警察來了,圍堵的人散開一條道。
吳越扭頭一看,樂了,呵呵,老熟人陶正,原平亭監獄駐監武警中隊長。
“你給那個日本人錄口供,你找幾個目擊者錄口供。”陶正吩咐完兩個手下,又裝出不認識吳越的樣子,“你,跟我過來問話。”
吳越、陶正兩個一前一後進了一隻空包廂。
“兄弟,一點小事就驚動你們防暴大隊了?”
吳越笑著遞煙過去。
陶正接了煙,默默點了,沒有吱聲。
吳越看了看陶正的警銜——二槓二星,心想:如果是防暴大隊長,副科級別,按照陶正的軍齡,最起碼應該授予二槓三星(一級警司)。
“兄弟,副大隊?”吳越試探問道。
陶正搖搖頭。
“中隊長?”
陶正苦笑笑,“得了,我說吧。誰知道他媽社會上這麼難混。防暴大隊組建完成,我想呢,一個副大隊會有吧,最低一箇中隊長。”
“是啊,中隊長是保底要求了。”
“沒想到第一輪競崗就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