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則“不仁道”的決策,確實會引起不小的反響。
陳暖想到這裡,對詹茗匯又多了分敬佩。
來到詹茗匯門口的王寧澤按門鈴,在等的時候對陳暖講:“你見到他一定會喜歡他的,他是名最不像議政員的議政員。”
“嗨小澤子,我又聽到你在說我壞話。”大門開啟,一個四十多歲,微胖的高大男人不滿的講:“你要再敢說我壞話,我就把你打得你媽媽都認不出來。”
“好久不見夥計,我保證我說得都是稱讚你的話。”王寧澤和詹茗匯來了個熱情的擁抱,便向陳暖使眼色。
詹茗匯重重拍了拍王寧澤的背,也看陳暖。
陳暖很上道的點頭。“詹議政員,王秘書聽說我很仰慕您,特意帶我過來看看您,希望沒有打擾到您。”
“別您您您了,這些文縐縐的玩意不適合我。”
想到他威脅帝國政員的事,陳暖一下就信了。
詹茗匯搭著王寧澤的肩膀往屋裡走,很直率的問他近年的情況,又指則他為什麼不常來看他。
陳暖提著東西,在他們兩個聊得火熱朝天時,悄悄的打量四周。
這裡除了處在繁華之地外,裝修和裝飾都極為簡樸,讓人疑惑的是,這裡看不出來有第二個人居住的跡象。抱病的詹茗匯一個人獨居?這怎麼看都不合理。
詹茗匯和王寧澤聊了會兒,見陳暖在到處看他家,就叫她。“陳二少,別看了,我這破地方你看再久也看不出花來。”
被主人當場逮到的陳暖有些尷尬,她走過去,坐離王寧澤較近的沙發,端了杯機器人送上來的茶,忍不住問:“詹議政員,這裡只有你一個人住嗎?”
“我倒很想和人一起住,但可惜我又沒錢又不帥,沒有人願意跟。”詹茗匯大刺刺抖落這些事,一點不怕別人知道。
陳暖看對面坐沒坐像,有點二痞子氣質的詹茗匯,明白為什麼會有那麼多民眾選他了,也同時明白剛才王寧澤說的那句話。
帝國的那些人,給她的感覺就是刻板的,嚴肅的,無趣的。現在這個詹茗匯卻與他們背道而馳,完全是兩個極端,這讓選民們覺得親切,尤其是這個大男孩還有可能是他們看著長大的,對他的擁護更是不用說了的。
“詹議政員你太小瞧自己了,而且我相信真正的愛情,是不看重這些物質的。”陳暖對他的戒惕沒那麼重了。“我想詹議政員遲遲沒有找到合適的人,是把自己關太久了,你要出去走走,說不定就碰到真愛了。”
詹茗匯噗笑。“真愛這玩意,是你們有錢人才玩得起的東西。”他有些兒不待見她的講:“說什麼不在乎,陳二少你最後不還是嫁給陳家大少爺?”
這個,確實是這樣沒錯,但她和長官是真愛呀,而且她也有錢,就是沒陳少軍多,更沒有陳健雄多。
陳暖被這個接地氣的議政員排斥,沒覺什麼,不在同一線上的人,總是有一點排他的,尤其是她剛才還有不禮貌的行為。
王寧澤緩和的講:“陳少尉說的沒錯,茗匯,你準備什麼時候出門?還是打算一輩子呆在這裡?”“我可先跟你說了,我不會來給你收屍的。”
“要你收屍?後事我都準備好了,到時我往床上一躺,管家就會把我扔進焚化爐裡,保證死得乾乾淨淨的。”詹茗匯說的傲驕,似是對這樣的死法很滿意。
陳暖看了下他說的管家。
管家是臺人形機器人,有著華麗的鈦合金外殼,精密的大腦,靈活的速度,想必這位議政員在它身上花了不少錢。
“死之前記得打個電話給我,我就算不能來為你送行,也會在心裡祈禱你一路走好的。”王寧澤說著半真不假的話,對生死沒有太大避諱。
“得了吧,你什麼時候也變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