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滬城孤身一人去尼泊爾,冒著八級地震的危險,去震中把我救回來?”
“那是意外。”
“那等下他下樓,你可以親自問他,這麼多意外是如何接連發生的。”
鬱明子的臉一分分白了下來,神情裡竭力維持她所剩無幾的優雅,手指緊緊捏著提包帶子。
很用力,很用力。
“不用,我對你的夫妻私事,沒有興趣。”
“哦,你自己有車對吧?那就不用麻煩你姐夫開車送你了。招待不周,見諒。”
“不客氣。”鬱明子冷冷一笑,已經略微恢復了平靜。
外面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她傲然轉身,踩著高跟鞋離去,背脊挺得筆直。
呵,看誰能笑到最後……
*
原本的好心情,被鬱明子一通攪鬧得所剩無幾。
吃過晚餐,已經快9點。
秦舜英催了幾次,簡兮該回家了。
易哲慎那邊也接到個公事電話,明早他要臨時去一趟深圳出差。
晚餐後,他開車送她回去。
路上,簡兮一直低頭跟柴凌聊微信。
旁邊開車的男人留意她的反應,側臉輪廓沉靜。
知道這個女人的倔脾氣又來了,他是也多半猜出原因。
於是到了前面路口,淡聲問:“是這個路口左轉麼?”
簡兮若無其事抬起眼,點點頭。
他沉默一瞬,出聲解釋:“明子父母都去世了,我一直拿她當妹妹在照顧。”
“為什麼忽然這麼說?”簡兮心虛地眨眨眼,自己明明掩飾得很好好不好……
男人淡定地拆穿她的偽裝:“你心裡那點計較,隔著兩條街,我都聽得見。”
簡兮:“……”
撇開臉,她沒好氣:“你這個妹妹又不是三歲小孩,她可比我還大一歲。”
怎麼辦?覺得自己現在好像個怨婦……
易哲慎展開一絲難得的微笑,耐心跟她解釋:“正因為只拿她當妹妹,她如果有麻煩,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在我的能力範圍
tang內,我會盡量幫她,照顧她。她犯了錯,我也只能儘量包容和諒解。而你,你跟她完全不是一個意義。我們的夫妻,是一體的,不分彼此,是除了父母外最重要的人。明白麼?”
他條理分明地說完,從方向盤上騰出一隻手,伸過去握住她。
她低下頭,仍是不甘,“你難道不該反省一下,是你把她慣得太厲害了?她幾次三番挑釁我!”
他破天荒點頭:“好,我接受你的意見,以後改正。”
簡兮心裡酸酸的,看著外面城市的夜景:“我記住這話了,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易哲慎語氣輕鬆少許:“別人隨便幾句話,你就馬上患得患失,悶在心裡折磨自己,值得麼?”
伸過手拍了下她腦袋,眼神裡滿滿都是恨鐵不成鋼:“有時候你真是油鹽不進,讓我只想揍你一頓。”
簡兮知道,自己今晚敏感過度,遷怒於他了,過了會,輕聲開口:“……對不起。”
他拍拍她的肩膀:“所以求和了,嗯?”
“嗯。”她點點頭,慢慢回握住他,與他十指緊扣。
……
*
隔天中午,簡兮在公司收到一個快件。
——咖啡色紙盒裡是一個長方形的絲絨盒子。
她躲到休息室才開啟,裡面是一枚藍寶石胸針,寶石邊緣是碎鑽鑲嵌成的四葉花。
質地大方,造型精巧。
手機簡訊這時響了,那人在千里之外的深圳發來:半年前就想送你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