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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頁

這位可是殺伐果斷,任守忠聞言打個寒顫,說道:「聖人放心,臣不敢。」

宮中的內侍,有頭有臉的都有自稱『臣』的資格。

而邊上的那些內侍就是悲劇,只能自稱『小的』。

那些內侍都在艷羨的看著任守忠,心想這人竟然又立功了,以後的前程當真是不可限量啊!

「他這是想說自家是威武不能屈嗎?」

皇后的手一緊,把手心裡的線捏成了一團。

威武不能屈,對於皇室來說只是個笑話。

她冷冷的看著外面,突然說道:「官家此刻無事,去請了來。」

御姐範的曹皇后冷麵如霜,若是披盔戴甲,就和花木蘭也差不離了。

她下定了決心,決定要收拾瀋安。

皇后真要收拾瀋安,那真是手到擒來,而且……而且這可是給官家留印象的好機會!

任守忠不等旁人說話,就抬頭道:「聖人,臣這就去。」

他看了那些內侍一眼,心中冷笑著,然後轉身出去。

走出殿門,他冷冷的看著前方走來的兩個內侍,這是他的競爭對手。

兩個內侍都木然拱手,此時的任守忠氣勢如虹,不能給他找事的藉口。

任守忠遺憾的道:「兩個膽小之輩,說那沈安手腕了得……蠢貨!某一去就鎮住了他,他的手腕在哪?嗯?說說,他的手腕在哪?」

太監少了傢伙事,心理變態是難免的。

心理變態的表現方式多種多樣,任守忠就喜歡踐踏別人的尊嚴為樂。

你越倒黴我就越踩你,越踩你我就越歡喜。

那兩個內侍強忍著怒火,卻不敢發作,就和他錯身而過,進了殿內。

曹皇后的怒火依舊未散,見兩人進來就說道:「有事速速說了。」

兩人稟告了事情,曹皇后擺擺手,示意他們出去。

其中一個內侍突然說道:「聖人,小的……」

曹皇后見他吞吞吐吐的,就不耐煩的道:「有事說,無事就出去!」

那內侍低下頭,「聖人,那沈安不會這麼蠢吧?」

沈安打了皇后的親戚,這事兒大家都知道了,大多都說沈安跋扈。

可沈安若是真跋扈的話,曹雲哪裡還能留在兵房,早就被沈安一腳踩下去,永世不得翻身了。

他就說了這麼一句,然後閉口不言。

這是話裡有話啊!

曹皇后不是蠢貨,先前不過是被怒火沖昏了頭,此刻馬上就覺得有些不對了。

沈安再嘚瑟也不會這麼大膽,否則官家再仁慈,也見不得有人對皇后不敬。

她微微抬頭,嘴角往下撇,吩咐道:「去把任守忠追回來。」

追!

有人心領神會的出了大殿,然後狂奔而去。

稍後任守忠氣喘吁吁的回來了,一副辦事勤勉的模樣。

曹皇后問道:「那沈安就說了這些?」

任守忠愕然道:「對啊,聖人,他的話臣都說完了。」

曹皇后的目光一冷,說道:「若是真的,我自會去收拾他,若是假的,你便去洗衣吧。」

宮中洗衣服的活計可不輕省,被趕到那裡去和發配流放一個意思。

任守忠想了想,就笑道:「臣倒是忘記了,那沈安在臣出來前提到了國舅。」

曹皇后的濃眉一緊,問道:「說了什麼?」

所謂的國舅,大多數情況下指的就是她的弟弟曹佾。

任守忠覺得這不是事,就輕鬆的說道:「他說聽聞國舅好道。」

「好道?」

曹皇后微微眯眼,想起了那兩個懷孕的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