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皺眉,聞小種說道:「家父戰歿於北方,待詔使人去新鄉一問便知。」
「竟然是軍中的兄弟嗎?」
沈安肅然道;「如此也好,陳洛,帶他去洗漱歇息,順便把陳郎君請來。」
陳郎君很狼狽的被帶了進來,姚鏈一臉見鬼表情的道:「郎君,聞小種僱了一輛牛車,竟然把陳鍾綁在車底下運進了城裡。」
「是個聰明人!」
沈安隨後就去了廂房,兩個侍衛見到陳鐘不禁大驚。
「二位,某要用刑了,你們可是要旁觀?」
兩個侍衛也不在沈家待了,隨即進宮去報信。
有了陳鍾在手,沈安今天肯定不會跑路。
「陳郎君,久違了。」
沈安伸手,陳洛遞上了刑具,陳鍾哭喊道:「某錯了,某錯了,饒了某,某願意在沈家為奴,沈安,饒了某,某的家產全給你……」
沈安一皮鞭抽去,陳鍾嚎叫一聲,喊道:「饒命……」
一頓鞭子抽打下來,陳鐘的嚎叫聲傳遍了榆林巷。
幸好果果今日去了包家,否則沈安還真沒法下手。
「你和遼人說了些什麼?」
沈安氣喘吁吁的問道,手中的皮鞭已經換成了錘子。
可陳鍾卻是個軟蛋,「某和他說邙山軍去了北方,有人說是去了遼境……」
沈安冷笑道:「他為了一支鄉軍動手?誰信?」
一百多人而已,別說是鄉兵,就算是禁軍也不放在遼人的眼中,更不會為此派人去報信。
陳鍾開始嚎哭,沈安冷冷的道:「把花花牽來!」
當花花出現時,陳鍾喊道:「某說……某說了邙山軍在府州和西夏的戰績……」
「畜生!」
沈安怒極了,一錘子就揮舞過去。
「且住!」
身後有人抱住了他,錘子偏了,就落在陳鐘的肩膀上。
「啊……」
陳鍾慘叫著在地上翻滾,沈安回身,那人拱手道:「沈待詔莫要見怪。」
這人是上次潛入沈家被吊在樹上待了一夜的魏明,他的身後就是張八年。
張八年走了進來,說道:「整個汴梁能動私刑的就是你沈安,不過某知道你上次還有功勞在,正好抵了。」
沈安教授了趙仲針等人雜學,而雜學救了司馬光,沈安同樣是立功了。
沈安冷冷的道:「還差一條腿!」
魏明面色大變,心想你竟然敢當著張八年繼續動手,這是要翻臉嗎?
沈安俯身一錘,陳鐘的慘叫聲頓時就直上雲霄,尖利的不像是人類發出的聲音。
「沈安!」
張八年的眼皮子眨動著,眼中鬼火幽幽,顯然是有些惱火了。
沈安回身,順手把錘子扔掉,笑道:「人是某懸賞抓到的,他要截殺的也是某。冤有頭,債有主,若是皇城司願意出一萬貫,那陳鍾就會一根毫毛都不會少的交給你們。」
這是挑釁!
你皇城司無用抓不到人怪誰?人在我沈安的手中,我想弄斷他的腿就弄斷他的腿,如何?
沈安從被截殺以來憋著的那股子氣借著那一錘子發洩了大半,剩下的都衝著張八年去了。
魏明站在中間,不禁覺得遍體生寒,就悄然退了出去。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官家縱容,不肯收拾那些權貴,若非如此,陳鍾怎敢勾結遼人?怎敢截殺沈某?」
「那你想如何?」
「某不準備如何,只想告訴你,皇城司在中間和稀泥的日子太久了。既然你們不肯動,那沈某來動,想來汴梁城中多幾個殘廢會多些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