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州榷場每年能給大宋掙來不少錢,若是這裡的財源被卡住了,文官們敢掐死武人。
所以不管那些襲擾的是賊人還是遼軍,趕走再說。
這是文官們的要求,李璋卻無能為力。
「不許派兵去圍剿,這個讓咱們怎麼辦?」
李璋難得發牢騷,那些將領這段時間飽受指責,也憋不住了。
「雄州那邊就只有雲翼軍,可他們的戰馬不行啊!怎麼追得上那些遼軍?這不是坐視不管嗎?」
「邙山軍呢?」
「邙山軍的戰馬倒是不錯,可不是某看不起沈安,他就那點人,怎麼去圍堵遼軍?不被追殺就算是不錯了。」
「是啊!殿帥,邙山軍才一百餘人,遼軍那邊肯定人馬不少,某看最後還得咱們上。」
「大宋最精銳的馬軍就在汴梁,多年來咱們就在吃飯操練,可卻少了廝殺。此次被人說是看門狗,下官……真想殺人啊!」
「殺個屁!」
李璋現在也學的粗俗了些,他大馬金刀的坐著,說道:「別小看了沈安和邙山軍,某覺著他們至少能發現遼軍。沈安對外交涉的本事大,隨後和遼人交涉一番,看他們可還好意思留著那些人在雄州。」
「殿帥這是高看了他們,卻有些滅自家的威風。」
眾將覺得不忿,這時外面有人喊道:「信使來了,信使來了。」
信使會往樞密院和皇城去,李璋喊道:「截住他,不,某馬上去追!」
隨後樞密院就衝出一群將領,李璋打頭,一起打馬往皇城衝去。
這是汴梁城啊!
皇城上有人發現了這十餘騎,就叫喊起來,隨即有人調集弓弩手來戒備,騎兵也衝出了皇城,恰好遇到了信使。
「捷報!捷報!」
聽到是捷報,騎兵們分出人手來護住信使,其餘人等就迎了過去。
「是殿帥!」
有人已經認出了李璋,眾人一陣愕然,有人說道:「殿帥這是什麼意思?稍後怕是有御史會彈劾他。」
一群武人在汴梁城中縱馬,這是要造反嗎?
李璋一馬當先衝過來,見信使被人圍住,就問道:「雄州如何?」
信使認得他,就說道:「沈待詔率邙山軍,圍殺了那些賊人。」
「好!」
「哈哈哈哈!幹得好!」
「沈安就該來幹武將,若是來了,現在少說得是都指揮使。」
武人們這段時日被文官鄙夷諷刺,早就憋屈的不行,此刻聽到這個好訊息,不禁都大笑起來。
李璋卻問道:「賊人有多少?」
「殿帥,頂多數十人罷了,不然邙山軍也沒法圍殺他們。」
這是武人的經驗,再沒有錯了。
李璋也覺得應當是這樣,但信使卻搖頭道:「敵軍五百餘……」
臥槽!
你在忽悠我吧?
眾人都有些傻眼了,接著一種被騙的感覺讓他們怒火升騰。
「一百餘人圍殺五百餘人?」
「他若是能殺了這五百餘人,某今日就辭官!」
說話的武將馬上就被眾人矚目了。
信使有些痛苦的看著他,說道:「京觀就在那裡……」
啥?
京觀?
是了,沈安最喜歡的就是京觀,每戰若是殺敵的數量夠多,就會令人築京觀。
可那是五百餘人啊!
而且那些遼軍必然是精銳,邙山軍怎麼殺的?
一群人簇擁著信使進了皇城,李璋能進去,武將們卻被攔截了。
樞密使張昇聞訊出來,得了訊息後也是茫然道:「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