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怎麼滅掉交趾,沈安多次在地圖上推演過,他們很是清楚。當初還嗤笑過沈安,說他地圖無敵。可如今沈安真的就滅國了啊!
「不知道山長是怎麼滅的交趾。」
一個教授突然提出了這個問題。
外面的捷報只是說沈安率軍南下,滅了交趾,俘獲李日尊父子,交趾作為一個國家已經不復存在了,但具體是怎麼滅掉的沒說。
王雱看著那些學生,淡淡的道:「一路突擊過去,直至升龍城。」
教授們看著他,都客氣的點點頭。
就你知道!
嘭嘭嘭!
有人在拍打課桌,漸漸的聲音越發的大了。
「讓他們歡喜吧。」
王雱轉身回去。
歡喜的情緒怎麼壓都壓不住,教授們也是如此。
於是關於此次戰局的各種推演就出來了。
最後大家爭執不下,有人就去打探了訊息,回來說道:「山長是一路狂飆突擊,直至升龍城下。」
幾個教授面面相覷,都想起了王雱先前說的話。
「果然是天才啊!」
王雱告假了,他準備去約了蘇軾一起喝酒,為沈安慶賀。
一路到了開封府府衙前,王雱遇到了個熟人,就寒暄了幾句,隨後準備過去。
「……那沈安此次立下滅國之功,歸來後怕是不好制服了。」
「要不……種諤呢?」
「對,種家和咱們走得近,畢竟是大儒之後。咱們造個聲勢如何?就說此戰種諤功大,卻被沈安打壓。如此既能壓制沈安,又能讓他和種諤離心。如此他就多了個將門對手……這是一箭雙鵰啊!」
「好主意!」
王雱聽到這裡不禁冷笑看過去。
呂誨和幾個官員正在前方緩步而行,因為他們穿著官服,百姓都離著一定的距離,所以很是肆無忌憚的說著這些事,卻不知王雱就在後面。
「無恥之尤!」
呂誨聽到這個聲音,馬上舉手,示意噤聲。
眾人回頭,見到是王雱後,都鬆了一口氣。
在對頭的面前說壞話不算什麼,比這個更惡毒陰險的都有過。你要是不滿意,那大家就來玩玩,看看誰的手腕更厲害。
「王元澤,見到我等不行禮嗎?」
一個微胖的官員沉聲道。
「吳興,你何時和呂誨攪到了一起?」王雱冷笑道:「你乃龍圖閣待制,是了,你擔心安北兄此次滅國之功太大,歸來必然會尋個封賞,他再升職就是龍圖閣待制,正好頂掉你這個庸庸碌碌之輩,所以你慌了?於是就和呂誨等人在圖謀陰安北兄。可卻不知道隔牆有耳。」
吳興淡淡的道:「一派胡言!」
這東西怎麼說呢?
這時候你要想抓證據就得抓字面證據,幾句話……你難道能留存他們的聲音?
所以這等指控大夥兒只是哂然一笑罷了,沒誰當回事。
可王雱是誰?
「呂知雜在御史臺廝混良久,和安北兄數次交鋒,都灰頭土臉,如今這是想效仿趙高指鹿為馬,順帶想害死安北兄嗎?」
此刻見他們爭執,周圍的八卦黨們才敢過來圍觀,聽到這話後,不禁都呆了。
呂誨的面色一冷,這才知道王雱的陰毒。
趙高是誰?
先秦的亡國禍首。
他先是和李斯合謀,偽造詔書逼死扶蘇;隨即扶持胡亥繼位;最後他翻臉一擊,弄死了李斯,獨掌大權……
把呂誨比作是趙高,是暗示他準備禍亂朝政。
而跟著呂誨的這幾名官員,不言而喻,都是禍害。
只是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