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笑一邊用細長的錐子扎進了李嘉的大腿裡,直接穿透釘在了地上。
「嗯……」
李嘉的臉漲紅的就像是發情的公牛,那慘哼的聲音從鼻孔裡噴出來,讓人不寒而慄。
一刻鐘後,刑訊結束,鄉兵扯開了李嘉嘴裡的布料。
「十息……」
正在大口喘息的李嘉飛快的說道:「他給了小人五百貫……」
他此刻被五花大綁,大腿被錐子釘在了地上,想掙扎,每一次都以慘叫為結束,看著就像是一條在地上扭曲的蛆蟲。
「五百貫?」王雱冷冷的道:「讓你幹什麼?」
李嘉一邊咳嗽一邊嘔吐,淚流滿面,「他們讓小人盯著阿郎,還有你。」
「盯著某,為何?」王雱走近一步。
「說是要盯著書院的大事。」
王雱眯眼,「書院……書院有何好東西在吸引他們?其一是那些學生一直在研究的東西,那些都是寶貝。但敢於去覬覦的,只能是外藩人。若是大宋內部有人想竊取那些東西,不說書院的反擊,就安北兄的功勞在手,他們除非能瞞住一輩子,否則腿骨難保……
其二就是想從某這裡抓住書院的把柄,隨後予以重擊,那些人……是那些新政的反對者。」
他看著李嘉,「誰?」
李嘉一臉見鬼的表情,顯然是被王雱的分析給震住了。
「是……是我那兄弟,我家兄弟!」
「拿了來!」
王雱走出雜物間,深吸一口氣,說道:「許多時候,一步錯,再無回頭的可能。」
他就坐在外面看著夜空發呆,腦子裡想著最近的朝局。
「官人!」
王雱抬頭,皺眉道:「回去!」
左珍端著一碗熱湯,自顧自的走過來,「趕緊喝了。」
王雱脖頸上的青筋在蹦跳,「回去!」
「你先喝了。」
左珍不滿的道:「不就是拷打人嗎?我殺過的鵪鶉比你見過的人都多。」
王雱的面色一冷,接過熱湯,幾口就喝了。
「燙!」
左珍想搶碗卻慢了一步,惱怒的道:「早告訴你性子別急,對身子不好。」
「速去!」
王雱是在極力忍耐著。
左珍看了裡面一眼,說道:「你不能熬夜。」
「某知道了。」王雱的聲音壓得很低。
左珍帶著空碗回去了。
邊上的鄉兵贊道:「王郎君果然是好漢子,壓的娘子不敢動彈。」
「噗!」
王雱吐了一口,然後用力哈氣,「快去幫某弄了井水來,速去!」
鄉兵愕然,管事卻飛也似的去弄了井水來。
王雱接過大碗仰頭就喝,連喝了幾大口,這才說道:「燙死某了!」
鄉兵低下頭,身體不停的顫抖著。
合著這人竟然是被燙的難受啊!
管事卻有些歡喜。
王雱孤傲,堪稱是目無餘子。
按照家裡人的推算,王雱大概不會給未來妻子的面子,若是不合,頃刻間就會變成怨偶。
沈安說左珍能管住王雱,這也是王安石夫婦同意左珍嫁進來的重要原因。
但沈安說是一回事,左珍能否管住王雱是另一回事。
剛才王雱喝令左珍回去,左珍第一次不理,王雱的火氣就上來了,管事在邊上有些緊張,擔心他們鬧起來。
可王雱卻第二次喝令妻子回去,左珍依舊不搭理,只是逼著他喝湯。
王雱的身體底子不大好,所以經常需要吃藥調理,後來沈安建議食療,給了些方子,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