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開弓沒有回頭路,踏出了這一步,他也只能這麼走下去。
這一步錯,步步錯,事情漸漸走向了不可挽回的軌道。
他雖然親自設下了這個局,卻把自己給繞進去了,千算萬算,都沒算到白夏心思敏感到這種程度,會這麼快發現他與蘇婉兒的事。
知道她死了,陸衍北一度很消極。
元傑說,“人都死了,你擺出這副樣子又是給誰看?”
“我知道你是為了保護她們,可你有沒有想過,或許…白夏她不需要你的保護,比起陷入危險中,她更受不了的或許是你給她的背叛,你辜負了她的信任。”
要是能重來,他也寧願白夏跟他一起面對,也不想將她推得這麼遠。
他曾經嘲諷單君遇不懂珍惜,嘲諷他們相識多年,單君遇卻一點都不瞭解白夏。
今才發覺,自己跟單君遇又差的了多少?一丘之貉,都一樣自以為是。
他沒上樓去,一則是怕他們已經睡下了,自己貿貿然上去會打擾到他們;二則是陸衍北…也沒有勇氣上樓去找她。
沉思許久,他還是選擇了驅車離開。
——
元傑大半夜的被叫出來,遠遠的就看到陸衍北在吧檯獨自一人喝酒。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踱步過去,“叫我出來,就是來讓我看你喝酒買醉的?”
陸衍北拿著酒杯的手一頓,看了他一眼,“白夏要跟我爭墨墨”
“啊?所以呢?”
等等!元傑錯愕道,“你剛剛說誰?白夏?!”
“嗯”
“白夏不是死了嗎?”元傑伸手去探他額頭,“我說你不是腦子燒壞了吧?最近還好嗎?要真是腦子出了問題,那可就糟了!”
見陸衍北不搭理自己,元傑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
他記得五年前白夏就已經被宣判死亡了,現在這個……真是白夏回來了?
死而復生?
“什麼時候的事?你什麼時候見到她的?她回來找你了?”
陸衍北唇角蔓著諷意,“找我倒好了”
“她如今根本不想見我,躲我跟躲瘟神一樣。”
“嘖”元傑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畢竟如果自己是白夏的話,可能也不會想見到陸衍北,畢竟有些事即便是打著為對方好的名義來實施,那造成的傷害也是不可磨滅的,就衝著這一點來說,陸衍北確實不值得原諒。
只是這五年,元傑親眼看到了陸衍北的墮落,也看到了他的痛不欲生。
這一世間,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勸慰。
“你說說你,明明老婆孩子都有了,還非要作,現在好了,作的人都沒了,老婆孩子都不要你了。”
陸衍北冷冷睨了他一眼,遞了一個眼刀子給元傑。
元傑才悻悻然的閉上了嘴,復又說,“你剛說白夏要跟你搶墨墨,那你怎麼想?要跟她搶還是把墨墨給她?”
“不知道”
“要我說,你倒不如藉著墨墨多在白夏面前刷刷存在感。”元傑搭上了陸衍北肩膀,出謀劃策道,“有墨墨在,白夏也不會對你怎樣的,畢竟要顧忌著孩子。”
“雖然你過去做的混蛋了些,但我想你要是能厚著臉皮堅持不懈的纏下去,遲早有一天,白夏會想通的。”
“俗話說得好,烈女怕纏郎,就看你放不放得下自尊和麵子了。”
“再說你們還有兩個孩子,只要有這根樞紐在,你們倆的關係就斷不了。”
“她變了”變化大的,讓陸衍北都不敢去相信眼前的這個人還是白夏。
元傑見他一杯接著一杯喝,完全沒有要停下的意思,才急了,伸手奪了他的酒杯,“變了就變了,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