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姚家小輩也感覺承叔這處罰太輕了,姚家被廢了二十個人,只廢掉峰哥一雙手,這根本是不對等的懲罰,至少要將他雙手雙腳都打殘了,這才解恨。
五爺爺還有在座的三人都沒有開口,一來是姚伯寅這個家主沒說話,那就是預設了這個懲罰,二來他們也要顧慮一下姚修煜的面子。
當然,第三點則是姚家保鏢技不如人,二十個人圍攻峰哥一個,最後卻被峰哥給廢掉了,說句不好聽的被廢了也是活該。
“我不同意!”異口同聲的反對聲響了起來,眾人回頭一看,除了姚修煜開口反對之外,四叔公竟然也來了。
四叔公讓兩個人扶著他,顫巍巍的走了進來,“我不同意,這個處罰太輕了!”
一進門再次嚷了起來,四叔公鐵青著滿是皺紋的老臉,憤怒的盯著商弈笑和峰哥,“姚家的規矩是一命償一命,他廢掉了我們二十個人,那就把命留下來!”
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四叔公這一次將矛頭對準了姚修煜,倚老賣老的訓斥,“老三,你也是姚家的一份子,這一次竟然幫著外人坑害自家人,你太讓我失望了,這件事結束之後你就去祠堂跪著,讓姚家的列祖列宗知道我們姚家竟然也出了個吃裡扒外的子孫!”
“笑笑是我的客人,我就想問問大哥,為什麼姚啟材姚會帶著二十個人圍攻文峰,之前文峰可沒有下狠手,否則竇建還有那四個保鏢為什麼只是輕傷?”沒有理會叫囂的四叔公,姚修煜譏諷的看向端坐在主位上的姚伯寅,他們不下殺手,笑笑這邊會下狠手?
姚家的人並不是傻,即使有些人智商不夠用,可是姚家小輩接受的都是精英教育,再蠢的人被教育了十來年,腦子也有點開竅了,姚修煜這麼一說,不少人都從憤怒裡冷靜下來。
一開始的竇建母子也好,還是之後阻擋商弈笑離開的那四個保鏢也罷,峰哥都沒有下殺手,所以他們都是輕傷。
直到姚啟材帶了二十個人過來,峰哥出手才狠辣起來,半點不留情面,這不由得讓眾人沉思,這其中難道有什麼貓膩?
“老三,你這是要幹什麼?”不等姚伯寅開口,四叔公再次怒喝起來,習慣性的想要用自己的龍頭柺杖搗地,這才想起來自己寶貝的柺杖已經斷成兩截了,這讓四叔公臉色更是難看,猙獰的目光兇狠的盯著商弈笑,恨不能將她給斷成兩截。
姚修煜當年在姚家的時候就不喜歡四叔公這個倚老賣老不講理的老傢伙,不過那個時候姚家還是姚老爺子當家,四叔公的威風也耍不起來。
“姚家主。”一直旁觀的譚亦忽然開口,狹長的鳳眸裡目光直視端坐在主位上的姚伯寅,神色平淡的似乎面對的是同輩人。
姚家這些年來也是青年才俊輩出,但是眾人不得不承認,就算是姚家最傑出的後輩,姚伯寅的長子,姚維文的大哥姚維栩和譚亦一比也顯得平庸多了。
“譚郡長,想說什麼?”姚伯寅不會小覷任何人,尤其是對譚亦的調查,他能在平饒縣郡站穩腳,能醫治吳老的身體,得到吳家的庇護,譚亦的手段絲毫不必官場的那些老狐狸弱。
“姚家主,按照法律而言,正當防衛不需要承擔任何責任。”譚亦俊美的臉上透出運籌帷幄的冷靜自若,看起來不像是在和人交鋒,更像是在話家常一般,“文峰以一敵二十,姚家保鏢最後受傷那也是技不如人,罪有應得!”
譚亦用正當防衛當藉口也就罷了,可關鍵是他這說話的態度,明明是面帶淡笑,可話裡透露出來的卻是嘲諷和不屑的味道,連罪有應得這四個字都說出來了,明顯是不將姚家放在眼裡。
姚伯寅面不改色的看著嘲諷自己的譚亦,低沉的聲音裡透著威嚴和壓迫,“譚郡長這是要和我姚家上法庭打官司?”
“只要姚家丟得起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