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汐坐在房間的沙發上,顯然還有些沒緩過神來。
愣愣地盯著一處瞧。
猝不及防地一聲巨響,外面的大門被人破開。
顧黎菲忙邁步出去外面看看,還沒等出房間,房門就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
顧慶恆面色陰鶩,那雙眼睛裡狠辣無比,渾身散發著暴虐的氣息。
顧黎菲面色一僵,訥訥地喊了聲爸爸。
黎汐見顧慶恆進來,窩在沙發上的身體開始瑟瑟發抖。
這些天她的神經都處在高度緊張狀態,那根弦彷彿一扯就能斷開。
顧慶恆沒有理顧黎菲,眼眸狠戾地盯著黎汐看。
他上前,直接扯住了女人的頭髮,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重重地朝著茶几上撞去。
“賤女人!你給我去死!誰讓你碰她的?賤女人!你怎麼不去死?”
每一下都能聽到沉重的“咚咚”聲,悶在那裡。
“去死,去死,去死!”男人完全是打紅了眼,下手的力道越發重,根本收不住。
黎汐被撞得有些頭暈眼花,額頭上鈍鈍的疼,連連的慘叫聲溢位唇間。她的雙手不斷地撲騰著,想要抓到一個著力點。
顧黎菲見這架勢只覺得不妙,顧慶恆完全是把黎汐往死裡折騰。
看著顧慶恆的那股狠勁,和那毫不留情的下手力道,完全不用懷疑再過一會,黎汐沒準就被打死了。
顧黎菲上前,但也不敢盲目著衝過去。
“爸爸,你別打了,再這樣打下去媽媽會被你打死的!爸爸——”
只是她的話,顧慶恆完全充耳不聞,眼睛通紅。
顧慶恆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
就在黎汐覺得自己快要死了的時候,按著她腦袋的男人悶哼了一聲,突然就倒了下來。
她迷迷糊糊著看見,顧黎菲手裡舉著一個花瓶。
顧黎菲早已經嚇得有些淚流滿面了,她忙把壓在黎汐身上的男人給拉回到沙發上,一邊把黎汐給扶起來。
黎汐額頭上紅腫得有些嚇人,白皙的面板上可以見到上面冒的血珠。
“媽,你沒事吧?我送你去醫院!”
黎汐腦袋鈍鈍著疼,暈乎乎的兩眼一翻,便直接暈了過去。
……
回國的機票已經訂好,是在過年前一天。
只有一張機票,說好的,顧南音要在這邊陪著外公過年。
法國這邊的事務GK總部已經派人過來接手,這邊的事情算是暫時告一段落,不再需要男人在這邊主持大局。
這些天也難得的暫時清閒了下來。
男人說要多陪陪她,算是補償她的。
顧南音笑彎了眸,滾到男人的懷裡,說好。
她喜歡這種溫馨的相處,兩個人的時光足夠好。
兩人去了法國這邊對外開放的莊園,她說她想騎馬,男人便帶著她過來了。
天氣已經漸漸地轉暖,顧南音穿著白色的運動衫,頭髮扎得高高的,身材的比例很好,身旁的男人牽著她的小手,朝著馬場走去。
馬場外邊已經有人在等著,一匹棗紅色的馬兒,被馴養員牽著,看上去十分的溫馴。
馬兒的背上已經安上了馬鞍。
顧南音眼裡染了點小興奮,掙開了男人的手,便朝著馬兒過去。
棗紅色的馬兒通體無一根炸毛,只在鼻樑前端有著一撮小白毛,看上去很討喜。
顧南音伸手摸了摸馬兒的脖子,那匹馬狀似很享受的模樣,閉了閉眼。很長的睫毛,看上去很溫馴,沒什麼殺傷力。
男人那高大的身體貼了上來,陸延赫的大掌覆在了她的手背上,男人的唇離她的耳朵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