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捨不得他難過,也捨不得離開他。
她捨不得放棄現在她所擁有的,一個相愛的人,一個即將出世的可愛孩子。
大概人都是自私的,她的幸福她想要牢牢抓住的,沒有想要鬆開的想法。
哪怕那個男人或許是仇人的兒子,那是她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
晚上的這一覺,顧南音睡得並不安穩,光怪陸離的夢境,夢裡溫柔的母親卻變了一個模樣,大聲地指責著她不孝,還有陸延赫躺在血泊裡的畫面,嚇得她出了一身的冷汗。
早晨的晨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來,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過來,彎腰在女人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
顧南音模模糊糊地感覺到了一個溫暖而輕柔的吻落在她的額頭上。
她皺著眉醒來,房間裡並沒有人,倒是浴室裡傳來了淅淅瀝瀝的水聲。
從床上起來,她踩著拖鞋,朝著洗手間過去,推開洗手間的門。
水聲並未停下,模模糊糊地能透過拿層薄薄的毛玻璃上看到男人健碩性感的身體。
顧南音徑直著走過去,也不避諱,直接摟住了男人的勁腰。
她的小臉貼在他的背上,男人身上是溼的,她就這麼環抱著上去,身上的睡裙也跟著溼了一片,勾勒出她優美的身體曲線。
懷了孩子,她的身材越發的好了,跟第二次發育了那般。
陸延赫捏著她的手腕,想要拉開她,卻被她緊緊著環住,她倔得厲害,不想鬆開眼前的男人。
“音寶乖,待會感冒了怎麼辦?先出去——”男人敗下陣來,大掌在她的手背上輕拍了幾下,哄著她說。
顧南音搖頭,從後面走到了男人的面前,小手纏上了他的脖子。
她在男人的面前要矮他一個頭,要仰著腦袋看他。
她那雙眼睛霧濛濛地看過來,泛著水光,水落在她的面上身上,將她的好身材顯露無疑。
女人那柔情似水的眸光,灼灼地讓人有些經受不住。
氣氛是剛剛好的樣子。
陸延赫看著她的模樣,黑眸略沉,薄唇一彎,低下頭直接封住了她的櫻唇。
浴室裡的溫度,有一瞬的不受控制,溫度攀了上去。
男人的大掌帶著灼人的熱度一寸寸地從她的腰肢上撫了上去,粗重沙啞的嗓音在她的耳邊響起來,“我的太太,可以嗎?”
回應他的,是女人柔軟的唇瓣,她吻住了他的唇。
陸延赫那狹長的眸眯了起來,大掌上移,捏著女人的下頷,加深了這個吻。
浴室內的戰火,持續著延綿到了床上。
最後,顧南音是躺在男人的懷裡沉沉著睡過去的。
陸延赫垂眸審視著睡著了的女人,黑眸略沉,大掌輕拍了幾下她的脊背。
昨晚,老頭找她說了些什麼,她並沒有跟他說。
而且是問了他一個那樣的問題,他雖然不算敏感,但對她的事情是上了心的。
如果她是他仇人的女兒,他會怎麼做?
這個假設一點也不好,讓他覺得心慌。
仇人,是景鬱和慕雪之間的關係?他不喜歡猜測,但也能想到,是陸老爺子可能對她說了些什麼。
下午的陽光剛好,陸老爺子坐在後院的遮陽傘下喝茶,模樣清閒自在。
管家過來通知說,三少回來了。
話才剛落,人已經到了眼前了。
對這些,陸老爺子是見怪不怪了,也沒怪罪,陸延赫這個隨意對性子,他不習慣也得習慣。
陸延赫背光而站,高大的身影擋住了落到老爺子身上的陽光,籠出一片的陰影出來。
他面上的情緒不顯,冷著一張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