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百無聊賴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卡片,頓時被嚇了一大跳。
幾乎是懷疑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她看到了卡片上面三個深藍色的,漂亮整齊的小字:沈子欽。
沈子欽是她最要好的朋友,可這會兒她有種想落荒而逃的念頭。
費祁沒看她,聽見那卡片從她手中跌落在桌子上極輕的聲音,只說:“你怕什麼。”
她的臉色有些難看,盯著他的領口輕輕的問:“你提前知道?”
他坦然的對上她,“別把我想的那麼無所不能。”
這也不是什麼大事,至少對他來說,也許根本是無足輕重的,但於她而言卻不是的,她可以忍受自己在他面前做小伏低,委曲求全,幾乎到了沒有尊嚴的地步。
但她不想被沈子欽親眼看到,即便他一直都知道她是這樣的,還是鴕鳥一般的想躲。
只要一天不直面碰上,她就還是從前的那個聞初顏。
從沒想到過這城市那麼小,人際網這麼密集,總有一天會遇上的。
人很快到的七七八八,聞初顏靜下心來,不管怎麼說,她不相信費祁對沈子欽的到來一無所知,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很清楚,玩弄她也許正是他的趣味所在,她就像一隻心甘情願被他軟禁欺凌的鳥兒,真相不是那麼重要了。
她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僵硬的後背上,那裡,費祁的手正懶懶的擱在上面,而且她也做好了等待的準備。
只是沒想先來的人是個女人。
還是個打扮的非常高貴大方的女人。
曾曉一路心情激動,為了表達自己的誠心和尊重,她經濟人都沒帶一個,安排好了司機把她送來之後就叫司機回去了,反正晚上她想好了去處。
她甚至沒有告訴任何人她受邀來到了這裡,因為大眾很快就會知道的。
看見陳宗達她就上前問好,只是老陳似乎挺忙的,衝她點點頭說了句招呼不周就讓她先進去了。
還好有老“熟人”。
曾曉的視力很好,一眼就瞥見了費祁正坐在離臺上不遠的那張桌子,只不過身邊還有另一個女人,白色的小禮服勾勒出那女子美好的身段,側臉看著很純。
她的心沉了幾分,不過還好,既然能在娛樂圈混到今天這個地步,抗壓能力不強是不可能的,但是,她一直以為費祁在同一時期只有她一個女人,真這麼見著了,喉頭有些乾澀。
她告訴自己,沒什麼大不了的,這年頭還有哪個有錢男人不是左擁右抱,想到這裡,她走了上去。
聞初顏看著曾曉走到了兩人椅子的中間,微微彎下腰,言笑晏晏的對費祁說:“嗨,來了多久了?”
她根本看也沒看聞初顏一眼,身上飄來一股淡雅的香水味道,低領的禮服貼著胸口,有春光無限,那條深深的溝讓聞初顏自愧不如。
費祁也稍稍側過頭來,“一會兒。”
這顯然不是多麼熱絡的對話,至少在男人這方不是,曾曉再接再厲的說:“這件衣服是我匆匆忙忙喊人從義大利訂的,漂亮嗎?”
“你穿什麼都漂亮。”
曾曉要到了滿意的答案,卻又覺得這答案像是萬金油,沒有什麼誠意,更別提他根本不想接話的勢頭,不甘心,把話題挪到聞初顏身上,“還沒介紹呢,這位小姐是?”
聞初顏訥訥的看著桌上漂亮剔透的水晶杯,說心裡舒服是假的,費祁外面有多少女人她都可以假裝不知道,縮在自己的小天地裡把他當做唯一。而當著她的面*是真的受不了。
“今天來的是各路神仙,你卻非要問一個沒什麼價值的人,”費祁緩緩的說:“難道這就是大明星的與眾不同?”
曾曉聽他這麼一說,心臟就像坐過山車似的又加足馬力飈了上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