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子,唆使我們三房的兩個孩子在外面交上了狐朋狗友的……君守業,你個蠢貨窩囊廢!你的孩子就是被這二房給養廢的,如今你居然還蠢到會跟這種披著人皮的豺狼為伍?你就不怕自己什麼時候被賣了都不知道?”
聽著妻子的這話,君守業倒是略微有所動搖,可是等不及讓他細想,旁邊的君奉國卻已經冷笑了出來,“守業,你就這麼任由著這等惡婦,挑撥我們兄弟三人之間的關係?真不知道她按的到底是什麼心思,居然連你們三房的這雙兒女教養錯了,也都能賴到旁人的身上?說是你自己疏忽對子女的教養,哼,真是好笑,你有那麼多時間對守業看管,不許他出去喝酒應酬的,卻沒時間教養兒女嗎?”
聽見自己哥哥這麼說,君守業也頓覺有理,惡狠狠地剜了一眼曹翠,顯然已經被君奉國說動了。
君奉國滿臉的自得驕傲,得意洋洋的搖頭晃腦道,“我君奉國這輩子,娶了個姜玉蘭,生下兩子一女,外室莫婉怡生下一子一女,除了這五個兒女之外,在外地還有兩子三女的,算起來……統共差不多十個子女,子嗣頗豐,再瞧瞧大哥和三弟你們倆?”
這樣一番話,卻是讓藍雪對君奉國的感官降至最低,瞧著這個風度翩翩的中年男人倒是一幅好皮囊,卻沒想到……居然是這麼一個大種豬!居然以能生十個孩子為傲?!
君奉國引以為傲,君元邦和君守業卻是一副自慚形穢的模樣,氣得大伯孃孫梅臉都綠了,在後面拼命地瞪著君奉國。
葉嫵卻是冷笑了出來,斜睨了一眼君奉國道,“公公怪不得會對長子君明寒如此薄涼無情,原來是仰仗著自己的孩子多啊,呵……細想來也是如此,反正都有十個孩子了,死上一兩個的,又怕什麼?”
君奉國冷哼了一聲,一副對葉嫵不屑一顧的模樣。
說話的間隙,牆體已經扒開了一個大窟窿,裡面一就是一道鋼鐵澆築的大門,這一次沒有等到葉嫵分吩咐,邊有人自動出來,用槍口對著鐵門門鎖的位置一陣掃射……
門,終於應聲被開啟,眾人順著洞口鑽了進去,透過鐵門,看見裡面那一幕時,卻都驚呆了……
雖然已經做好了君家會苛待君明寒的心理準備,可是看見那水泥牆壁上還剩著苔蘚,裡面昏黃的小燈泡搖搖欲墜,旁邊的馬桶裡又髒又臭,散發著噁心至極的味道,連床鋪都是那種髒臭噁心的舊棉花時,眾人還是忍不住暗暗為君家的無情和殘忍而為之驚歎……
就算你再不待見這個君明寒,好歹他也實是姓君吧?也是你們君家的孩子吧?何至於到這種地步?連監獄裡的囚犯都比他過得好!
就在那張低矮而棉被破舊的床上,橫躺著一個面色青白的俊美青年,瘦得皮包骨,眼窩深陷,過肩的黑色長髮上雖然生滿跳蚤蝨子之類的,可是依舊梳得整齊,清癯悽慘中,依舊流露出世家子弟獨有的高傲……
惟獨一點,——也不知道這讓人,究竟是死是活。
葉嫵第一個衝上前去,一直來到床前,看見昔日陰鬱俊美的君明寒變成如今這副脆弱的模樣,心頭猛地一顫,略微有些膽怯的將手探到君明寒鼻前,似乎有些不太確定,將視線投向後面的司凜,“……你來看看?”
司凜早就對剛才葉嫵第一個竄進去的舉動而有些不滿了,現在看她居然還主動試探一個男人鼻息,心頭更加不爽,葉嫵讓他試探人是死是活,他也不肯動,只是瞟了一眼容敘,然後徑自站在那裡把玩著手上的扳指,表示不滿。
葉嫵瞪了一眼紋絲不動的司凜,閃開身子,讓容敘上前檢查一下。
容敘先是檢查了一下鼻息,又摸了摸脖子上的動脈脈搏,向後面的招呼了一下,長長的舒了口氣,“……人還活著,讓他們趕緊把人抬上救護車,送醫院搶救!”
“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