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現在還身在“敵營”,萬一不小心留下什麼指紋、掌紋、唇印之類的,那可就真的玩完了。
葉嫵正跟李隊長交鋒的間隙,門外的走廊裡傳來一個口音古怪的聲音,然後……老安德烈的身影便出現在門口,還滿臉笑容的迎了上來,“嘿!親愛的葉,我們又見面了,為什麼每次見面的地點,都是這種讓人感到並不愉快的地方呢?”
葉嫵有點意外,“老安德烈,你怎麼會在這裡?我還以為……你在北寧市或者在國外呢。”
老安德烈聳了聳肩膀,“親愛的葉,你現在可是我的專屬客戶,你每年要花上一大筆的錢來僱用我,自然是你在哪裡,我就要跟著在哪裡了,不然的話,我的客戶需要我,而我卻不能及時出現……那對於一個律師而言,是最大的失責。”
老安德烈的甜言蜜語,葉嫵早就免疫了,也不再多說些什麼,只是徑自坐下,悠閒地翹起二郎腿,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現在,我律師在場,李隊長有什麼話就儘管問好了。”
李隊長森森一笑,“葉小姐,根據在場受害人指控,是你將小火爐上的水罐潑到受害人的臉上,是嗎?”
“當然不是了!”葉嫵挑了挑眉梢,“分明是姜藍夢自己坐在火爐旁邊,不小心碰到了水罐,這才將開水潑到她的臉上的,關我什麼事?”
“可是現場有目擊證人,證實確實是你拿起水罐,將水潑到受害人臉上的!”李隊長抬高了音量,略微有些怒意的道,“難道你還想再狡辯不成?”
老安德烈忍不住驚呼了出來,“抗議!我嚴重抗議!警方對我僱主有嚴重的恐嚇和誘供行為,如果李隊長再不會好好審訊的話,那我也只能向警方投訴,要求更換審訊人了。”
這個老東西!上次就是他壞了自己的好事!這次又是他!
李隊長心裡滿滿的都是怒意,惡狠狠瞪了一眼老安德烈,卻不好在說些什麼,只能悶悶的看向葉嫵。
葉嫵笑嘻嘻的遞給了老安德烈一個做得好的眼神,隨即衝著對方道,“李隊長,您說現場有證人,指的是杜乙吧?”
“自然。”李隊長自信的應聲。
葉嫵挑了挑眉梢,抱著胳膊笑道,“那你為什麼不查查杜乙今天的賬戶?就在今天,杜乙的賬戶上,多了一筆鉅額資金,表面上,這是一筆姜藍夢給杜乙的投資資金,可實際上……這是他們倆之間的交易,姜藍夢要求杜乙給她作偽證,這些錢是杜乙的報酬,他們之間存在非法交易。”
“——你放屁!”李隊長簡直快被葉嫵的巧舌如簧給逼瘋了,砰地一聲拍起了桌子,“什麼非法交易?人家兩個人之間做生意,被你說成是一筆偽證交易……葉嫵,我勸你不要負隅頑抗了!”
老安德烈冷笑了出來,“李先生,也麻煩你注意下自己的身份立場,你是執法者,不是某些人的工具……受害人和證人之間存在金錢交易,而且又恰好是在這個時間段,嗤,這種事情不是很明顯的一件事嗎?根據當地法律,跟受害人存在鉅額金錢交易的杜乙先生,已經無法再為受害人作證了,所以,現在要麼警方提出新的證據,繼續扣押我的當事人,要麼就立刻釋放我擔當人。”
李隊長強行壓抑著暴烈的怒火,“杜乙怎麼就不能當證人了?!他賬戶裡的錢,跟作證的事情,一點關係都沒有!”
老安德烈笑了笑,“李隊長,還請您記得,您不是某個人或是某些讓你操縱的傀儡,而是一個公正的執法者,按規章法律辦事,才是你的行為準則,你這種憑著喜好辦案的風格……可不行呢,杜乙收了姜藍夢的錢,那就是既定事實,不管這筆錢跟這件事情有沒有關係,從法律上來講,他都不能再繼續作為證人,他的話也不能作為證詞……想必,這件事你我都清楚。”
李隊長頓時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