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出招時的起手式,分明是像是搏殺術,哪裡能使空手道那種花架子玩意?
以前,楊蕙如身上的某些疑點和痕跡,都被她以各種理由掩飾掉了,可今天嚴悅指出楊蕙如是某個家族培養出的情報人員時,這才讓他心裡恍然所悟,如果真要是按照這個解釋的話,那楊蕙如身上所有的疑點就都能解釋得通了……
瞧著嚴峻熙默不作聲的模樣,嚴欣徹底暴躁了,“爸!你不會真相信了嚴悅這個賤人的鬼話了吧?什麼家族死士,什麼情報蒐集?她以為這是拍電影呢?你都這麼大的年紀了,怎麼還會相信這種騙小孩子的謊話?她的真實目的是挑撥你們倆夫妻關係啊,你到底懂不懂!”
旁邊看著的嚴悅倒是樂了出來,譏誚的搖了搖頭,感慨的道,“嘖嘖,爸爸、楊姨,你們倆精心栽培出的寶貝,居然栽培出了這麼一隻……井底之蛙?你們倆啊,好歹一個也是世家女婿,另外一個是世家死士,按理說或多或少的都應該給她灌輸一點關於世家常識啊,她怎麼連什麼叫做家族死士都不懂?”
“你說誰是井底之蛙?”嚴欣怒氣洶洶的瞪向嚴悅,滿臉的憤慨。
嚴悅聳了聳肩,“說的就是你嘛,連這話都聽不懂?嚴欣,這次算是我這個當姐姐的,最後教你一次,這個世界上啊,很多東西不是你否認,就並不存在的……就如同家族死士,你認為它並不存在,可真實的例子卻是你的媽媽就是個其他家族的死士。”
“你這麼汙衊我媽媽……有什麼證據?!”嚴欣高揚著下巴。
嚴悅笑了出來,順手將楊蕙如的鞋子脫掉,露出漂亮白淨的左腳,然後向著身後人招了招手,一個女孩將一瓶透明液體遞了過來。
“家族死士呢,一般都會在身上最不起眼的位置用藥水紋上一個圖案,一般情況下,用肉眼是看不見的,只有用特質的藥水才能顯現出來……”一邊說著這話,嚴悅一邊將液體緩緩的倒在楊蕙如的腳底板上。
很快的,白淨如玉的腳底板上,便緩緩的綻放出一朵玫紅的荊棘花,紋絡神秘而複雜。
看見這一幕,嚴峻熙的臉色瞬間面如死灰!
如果之前他還能在內心說服自己,他之前懷疑過的那些事情,完全只是個巧合,那麼眼前這一幕,尤其是那朵枚紅色的荊棘花,已經徹徹底底的坐實了楊蕙如的身份!
身份敗露的楊蕙如,反而平靜的躺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好像已經徹底接受了這一切……
“蕙如,你、你真的是……其他世家的死士?”嚴峻熙顫抖著嘴唇,滿是難以置信的問道。
楊蕙如被塞著嘴巴,沒法說話,一動不動的躺在那,卻並沒有搖頭否認。
嚴峻熙整個人都懵了,呆呆的怔在那裡好半天,幾乎是瞬間老了十多歲!
掙扎著想從地毯上爬起來,想衝到楊蕙如面前問她,為什麼會是這樣,為什麼她會是世家死士,為什麼要利用自己,為什麼這個家,到頭來居然只是她的任務需要,已經長大成人的女兒和肚子裡即將出生的兒子,只是她騙取自己感情和信任的工具?!
嚴峻熙甚至都不敢想象這件事:二十多年前與楊蕙如的那一場邂逅,就是充斥著算計和利用,從來都沒有所謂的一見鍾情,沒有所謂的痴心相許,他這麼多年對楊蕙如的愛,只是一場天大的笑話!
“楊蕙如……!”嚴峻熙幾乎是嘶吼了出來,那張滿是青紫色淤痕的老臉上,露出難以壓抑的暴怒和不甘,“這麼多年,我為了讓你成為我名正言順的妻子,到底做過多少,又為了你,殺妻棄女,為你付出了多少,你給我說!如今……你居然只是利用我……你對得起我麼!”
嚴峻熙真的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他為之付出了一生的女人,居然根本不愛他,只是在利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