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去祥瑞的細軟。”
“……”這人剛才說不急泡他呢?緋月腳下一點,飄逸閃掠到大巫身畔,“你剛剛不是說,去早了也是折損我的下屬?”
“嗯,本巫是這麼說。”大巫點點頭,側首勾唇淺笑道:“但本巫沒說本巫親自去,會像你一樣敗興而歸。”
緋月:“……”
為啥他有種大巫非常欠擂的感覺?尤其分外覺得大巫嘴角勾深的笑容,真的很刺眼!我擦你粑粑滴,能掐會算了不起嗎?
某大巫表示,就是比你強!
妖孽*鬼VS腹黑美大巫,完敗!
***
豔陽下,花叢前,涼亭中。
俊朗挺闊的男子長臂握著花嬈的手,柔勁的力道帶動皓腕油走,宣紙上出現了一行行透著男子蒼勁力道的娟秀字跡。
“有進步,嬈兒的字跡終於沒了‘鐵畫銀鉤’的味道。”孤清鬆開手,打趣著忽然變了臉的小萌物,臉上的笑容是說不出的輕鬆愜意,就連眼底的戒備也隨著漸漸的相處不斷減弱。
“真虛偽,你說話繞來繞去的不累嗎?明明說我的字跡不好看,偏偏說的文縐縐,以為誰聽不出你在恭維我?”花嬈丟掉毛筆,一屁股坐下,喝水如牛飲,言行舉止絲毫配不上加註在她身上尊貴的身份,但卻流溢著暢快瀟灑。
“怎麼就是我的錯?這說話,粗有粗的說法,雅有雅的說法。”孤清頗為冤枉,他拿起桌上的香扇給花嬈扇風,看待眼前小女子的目光,混雜著些許複雜。
花嬈就像一盞令人上癮的毒藥,明知道越是接觸,越是於自己不利,可偏偏上了癮,貪戀與她在一起的放鬆開心……
“幹嘛這樣看我?”
“因為嬈兒好看。”
花嬈聞言輕笑出聲,拍了拍自己逐漸圓大的小肚皮,扯了扯自己圓嘟嘟的臉頰,“孤清,你是不是被孤逸傳染了?我現在明明醜的要死,你居然睜眼說瞎話。”
自打懷孕,在孤逸精心的照料下,每天喝下各種補藥、湯藥、安胎藥、健體藥多的數不過來,她都快補成一個大胖子了,她現在自己都懶得照鏡子了,這廝卻說她好看?
“嬈兒的美,不在容貌,而是本身的氣韻。”
被人這麼一誇,花嬈有點小高興,不由感概人與人的差別真是大,孤清跟孤逸是親兄弟,孤清的脾性可比孤逸正常多了,起碼不會老是惹的她火冒三丈,或者虐的她想挖了孤逸的祖墳。
望著涼亭外的風景,翱翔的飛鳥飛累了,俏皮的在碧波上盪出了朵朵漣漪,孤清站在一側,注意到花嬈眼中對自由鳥兒的豔羨,抿了抿唇問道:“你羨慕它,可知它或許也羨慕你?”
“羨慕我什麼?”回眸一笑,花嬈指了指自己,“僅僅因為我一出生,便被大巫命定是古塞未來的王?坐擁天下,尊貴無匹,可以得到被人或許奮鬥幾輩子都得不到的疆土與榮華?”
“難道這些還不夠令人嚮往?”
“那是對於別人而言。”花嬈視線再度回到飛翔在空中的鳥兒身上,“做皇帝真就那麼好嗎?別人的看法我關不了,但是對於我花嬈而言,做個普通人遠遠比做皇帝快樂。”
伸展雙臂,清麗秀雅的小女子閉上眼,感受溫暖的陽光,迎著清風舒懶的笑道:“皇帝是世界上最悲涼的人,做成功了是賢君,一個決策失誤,導致黎民百姓受苦,便是庸君。
坐在高高在上的椅子上,雖然手握生殺大權,可是卻可悲的要防備所有人。喜歡的人,不敢全信。賢臣,又不敢太過重用。父子之間,永遠有規矩約束,就連情動所致過分親近,都要招來厄難。”
頓了頓,花嬈語聲滿是對坐上帝王寶座之人的憐憫,“防備了所以人,又彆扭的渴望真情,做皇帝永遠要隱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