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本該被關在大牢裡的緋月,正巧撬開牢鎖出來散心,見花嬈那副雌雄難辨的美態,不由饒有興趣的挑眉,低喃道:“果真是人間絕色。”
膚若凝脂,五官精緻,巴掌大的小臉噙著懶洋洋的愜意笑容,沙彌一身如雪的僧袍,乾淨美好的氣質既有佛家的出塵,也有不分性別的澄澈淨美,纖瘦身材彎出好看的弧度,小腿俏皮的翹起,看起來悠哉舒意。
她哼著不知名的小調,歪著俏皮的小光頭,看到不遠處走來的護生勇士,不由吐出舌頭做了一個鬼臉,讓觀望著她的眾人不禁莞爾……
俏沙彌出了聖殿,身處各個方向心思各異的男子,也悄然跟上,都想延續捕捉花嬈不同的美。
走出美輪美奐的聖殿,行人穿梭的街頭,伴隨風沙不知不覺吹掉了俏沙彌臉上的笑容!
看著一張張滿面疲憊塵土的面容,還有那不似聖殿內僕人衣袍嶄新的穿著,花嬈第一次意識到,或許她可以因為自己不是薩孤嬈本尊,繼而害怕大巫發現這個事實,不去貪戀不屬於她的王位。
然而,當她看到生活在古塞子民的貧瘠與苦寒,心沒由來的壓抑,讓她聯想到了自己曾逃難到非洲,被難民救下一命的往事。
那是一個民需與生活極其貧瘠匱乏的國家,常年朝不保夕,餓死的大有人在。
然,就是那樣一個窮困國家的孩子,餓的骨瘦如柴,伸出皮包骨的手掌,給了她一塊麵包,“姐姐,你生病了,黑爾把麵包讓給你。”
視線氤氳,花嬈眼中印著一個黑瘦小小孩童,拿著一籃子的吃食,滿臉真誠的拉著聖殿的守城勇士,“大哥哥,請你把這些帶給大巫,讓他轉交給王,謝謝他上次救了阿媽,給阿媽治病。”
聽小小孩童如此說,花嬈不解看向隨行的護生勇士,“恩?”她從未用王的身份做過這些事,為什麼那個小孩子會這般說,還充滿感激?
“王,大巫說過,會扛起您所有責任。”所以,大巫不論做了什麼好事,最後都會落到花嬈的頭上。聽傻大個低聲說完,花嬈眉眼閃過一抹複雜。
喝著糙到不能再糙的茶水,一抹苦澀劃過心底,當年她得到黑爾一塊麵包,等養好傷帶著物資感謝他的救命之恩時,那個天真無邪的小地弟已經餓的回天乏術。
臨死黑爾說:“不要哭,我很高興救了姐姐,因為救了姐姐能讓更多的人不用餓肚子……”
巡視了一路,大致上千山郡城的百姓雖達不到非洲難民的層次,但餓肚子的人也不少。
悶不吭聲的走著,臨回聖殿的時候,花嬈搬出王的架子,說是不許任何人跟,便一個人直奔千盜的村寨!
一進來,抬手就狠狠給了千盜一拳,“混蛋,我給你的銀子都用去了哪,為什麼連聖城裡的人都有吃不飽的現象!”
“啊?”捱打的千盜被揍的莫名其妙,轉瞬一聽不由嘆了一口氣道:“主子,縱然你偷術精湛,可是你知道古塞有多少人麼,你知道古塞有多少土地種不出糧食?縱使你給了普通人認為是天文數字的銀票,但地種不出糧食,這些錢就都要去別國換糧食。”
“難道整個古塞就沒有懂土壤的人?”
“沒有。”千盜苦笑,近百年來,古塞一直苦寒無比,十塊土地有一塊能種出糧食就不錯了,若真有能人豈會這般?古塞是個信仰神奇的國家,曾經它也有繁榮富強過,可是不知怎地,古塞國百年前的君主,殺了大巫以後土地就開始顆粒無收,後來繼位的君主再度重用大巫,這才有了起色。
“那你們就不會去別的國家綁幾個懂種地的人回來?”千盜聞言臉色變了又變,那糾結的樣子讓花嬈鬱悶的無以復加,“古塞人不會腦袋都讓驢踢了,誰也沒想過吧!”
“想過。”
“那怎麼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