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身穿白袍，至高天神的氣息展露無疑，七中還夾雜著一絲詭異的氣息

“這話是什麼意思？”

千束質問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老人回道

“你可知她是什麼人”

千束又問道

老人脫下兜帽，露出自己光禿禿的後腦，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聽到這裡，千束的心情可謂是已經壞到極點，本來以為終於可以結束這場災難，卻不料半路殺出來個程咬金

而且，對方明知芙洛漩渦護法的身份，卻依舊要保人，這讓千束恨不得一劍劈了他

“那我再問你，你可她殺了多少人！”

“不知道，也沒必要知道”

老人無所謂道

“好一個沒必要？你也是人類，你也有父母兄弟，親人朋友，現在，因為她，多少人家破人亡，你跟我說沒必要！！”

千束怒道

從他身上散發的氣息不難看出，他雖然也是一個人類

人類身份的至高天神，現在要從她們手上救一個剛剛殺了至少上千人的護法

“巨龍為何要考慮螻蟻的想法，我雖然是人族，但我早已不認為自己是人族”

“上古七族，唯有人族最弱，時至今日，甚至都連魔力迴路都無法擁有”

“你就不想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老人說著說著，眼神中逐漸多了一絲瘋狂

“數百年前，我也曾是對抗漩渦萬族中的一員，那時的我，頗具天賦，是當時最早成為天神的一批人”

“我的父母，師尊，朋友都對我給予厚望，就在我以為，我會成為領軍者的時候，神明拋棄了我們”

“在那一天，所有擁有魔力的人族都被剝奪了魔力迴路，而被奪走魔力迴路的人，也難逃一死”

“為了自救，我只能將當時被列為禁忌的共生體融入身體，代替已經損毀的魔力迴路”

“其代價就是，變成如今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就連境界也卡在至高天神不得寸進”

說著，老人掀開長袍，露出下半身，只見他的雙腿早已被一團不知名液體取代，變成現在半人半怪的形態

“剝奪魔力迴路？！”

“好惡心”

一之瀨晴說道

“可就算是這樣，也不是你助紂為虐的理由”

七海千秋說道

“算了，反正跟你們說了也是白說，你們沒有經歷過，自然不懂我的痛，那種被人當做怪物活了幾十年的痛苦”

“直到遇到那位大人，我才得以解脫”

千束：“那位大人？”

“這就是你心中的正義嗎？”

“既然你也曾是對抗漩渦的一員，你應該知道，漩渦對大陸的危害，是一場毀滅性的災難”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神明拋棄了我們，自那一天開始，我就不再信仰神明，我只信我自己！”

“什麼狗屁使命，自己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正義？什麼是正義？只有勝者，強者才有能力決定正義”

老人越說，眼神越趨近瘋狂

“你的意思是！弱者就不配擁有正義嗎？！那些拼命守護國家的軍人又算什麼！”

千束回懟道

不管是尼德霍格，還是白海之濱，幾萬人為之犧牲，就是為了守護他們想要守護的事物

看著那些士兵一個個倒在自己面前，千束恨不得直接開啟艾麗菲爾的力量衝上去

可理智告訴她，她不能這麼做，不辜負他們的犧牲

“千束，沒用的，他的內心已經扭曲，說再多也是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