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漠北從未跟人同床共枕的習慣,也向來淺眠。
可經過這幾日,他發現自己對這樣相擁而眠的姿勢分外習慣。
胳膊被壓住的重量,不輕不重的剛剛好。
後背緊靠在他的胸膛裡,男人心臟強勁的搏動聲傳遞過來,程諾狠狠閉了下眼睛,她的身體有些輕抖的顫慄,這樣親暱的姿勢實在不適合他們,可是他毫不厭倦的每晚都這樣。
除了一開始他真的很規矩的只是抱著她。
之後的每一次,他的手都很不規矩的在她身上撫摸。
撫著她身上留下的那些已經消減很多的印記,剋制的親吻她的耳朵和脖頸。
陳漠北從不認為自己是喜好女色的男人,可只有這個女人,讓他忍不住的想要碰觸。
她身上的印記已經在變淺,那些由他施加在她身上暴虐的痕跡在消失,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的劣根性,還是他格外變態,陳漠北竟然很想讓繼續的再製造一些痕跡留在她身上。
讓她身上永永遠遠都帶著屬於他的痕跡。
唇貼上她的耳後輕磨蹭,他的聲音很低,講著屬於兩個人的,讓人耳紅臉熱的情話,“那天晚上我都怎麼對你了?嗯?”
輕揚的嗯音充滿性感的誘惑,程諾只覺得耳朵的地方嗡嗡嗡的,她面紅耳赤,狠狠的,“你閉嘴!”
她恨恨的,想要摒除一切他對她的影響,可是卻又被他的話語帶入到另一個場景。
他在她身上瘋狂掠奪,毫不留情的碾壓她。
那樣的陳漠北讓她很無助,可是又不得不承認在疼痛盡頭她亦有無法扼制的歡愉。
女人是不是就是這樣,渴望被男人狠狠的擁抱,被一個自己愛戀的男人,哪怕他像野獸一樣毫無顧忌。
程諾只要一想到如果當時跟他瘋狂一夜的女人不是自己而是寧閱雯。
不敢想,不願去想。
可是,就算不是寧閱雯,他還有一位未婚妻。
未來,會有合法的妻子。
這樣無恥貪歡,到最後,肯定是要被人狠狠罵的。
程諾狠狠閉上眼睛,她逼著自己睡覺。
不管是不是心安理得,該睡還是要睡。
陳漠北卻突然手指探下去,輕輕撫摸,程諾狠狠倒吸了口氣,身體整個兒的僵硬住,無法動彈。
男人輕吻她的脖頸緩解她緊繃的身體,聲音隱約含著笑意,“是不是好多了?”
程諾咬著唇,根本無法回答。
他也不需要她回答,這些日子都是他逼著給她上藥。
特別喜歡看她咬著唇壓抑的模樣,臉紅的像是番茄,讓人恨不得咬上去一口。
……
項博九過來按了門鈴。
陳漠北睜開眼,懷裡的女人安穩躺在他的臂膀間,只是姿勢很不雅觀,一條腿勾在他身上。
男人眼睛眯起來,眼底笑意璀璨。
被她這樣纏著,心情很好。
他最愛就是早上醒來這個時候。
晚上躺下睡覺時她百般不願意。
可是睡著了就會無意識攀著他,哪怕身體噌來噌去的折磨他,那也不妨礙他的好心情。
身上的小獸有些蠢蠢欲動,陳漠北深呼吸,他輕輕起身穿上睡袍出去。
項博九帶了早餐過來,順便把四哥交代的事情彙報。
陳漠北聽著,眉心緊緊的蹙起來。
“對方是誰?”
“房產登記在一個女人名下,估計不是本人。”項博九回應,“可能需要時間再查一下。”
陳漠北沉吟,“嗯,還有呢?”
“對話中數次提到影片。”九哥觀察陳漠北臉色,斟酌的說,“估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