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遲愈和曲一楊以外,在座的其他玩家們表情都是迷茫而又複雜。 包括同樣也已經出局了的“奇蹟商人”林深澤。 他轉過頭,努力地給遲愈使眼色。 與此同時,遲愈瞥見螢幕上飄過了一句留言。 八號(已出局):馳豫你不是幸運預嗎? 還在遊戲中的玩家是看不見這條彈幕的。 遲愈回看向他。 五號(已出局):不是啊。 林深澤的表情頓時變得呆滯起來。 下一刻。 三號(已出局):原來大藝術家你是奇商?第一晚給了馳豫查驗技能? 曲一楊心中咋舌,打字求證道。 真預言家上警不發言,秒退水,讓一個接了幸運兒技能的平民“滴滴代跳”……如此風騷的操作,直接導致了前兩輪除了真預、幸運兒以外,沒人清楚場上是個什麼情況。 他和林深澤此時的茫然就是鐵證。 林深澤受到的打擊顯然極大,甚至都沒有在意“大藝術家”這個稱呼。 最開始遲愈起身跳預言家,卻只報出了一個查驗的時候,他的內心直呼不好,懷疑自己下一秒就要飛身入土、英勇就義了。 所以他才會第一個盤出遲愈和曲一楊這兩個預言家是在“狼踩狼”的邏輯。 畢竟在他的視角中……他們就是兩匹狼,曲一楊是在給自己的狼隊友遲愈做身份! 結果,警長投票結束後,他竟然沒有死……當時他的內心,除了對沒找到兩匹狼的事實有些遺憾之外,也有對遲愈的“奇葩操作”的不解。 因為,那時他已經認下了遲愈真預的身份,既然如此,預言家本身的查驗加上他給出的幸運兒技能,遲愈應該能在警上報出兩個查驗才對。 幸運預一出,身份無限高,誰還能與她叫板?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遲愈竟然不是真預! 楚暮蘇表情淡然,實則卻將所有還活著的玩家都納入視界,其中著重觀察的是四、六、一的神色。 他繼續說道:“第一晚我驗的是五號,五號金水。” “第二晚根據五號的警徽流翻了六號,六號查殺。” 為了避免狼人自爆吞查驗,他第一時間就將自己的驗人資訊報了出來。 接下來,他才開始解釋自己警上的行為:“由於五號是我驗出來的好人,所以當她一直沒有放手,且幸運兒始終沒有跳出來的時候,我就猜出她應該是接到了奇蹟商人的技能。” “而且,三號已經給五號發了金水,警徽的歸屬毋庸置疑,我就算跳出來報出我第一晚的驗人也沒什麼太大用處,所以選擇了直接放手,讓五號替我擋一刀。” 楚暮蘇瞥了眼後置位的六號賀梅梅,“第二晚之所以驗六號,是因為她跟著四號一起跳民的行為有些奇怪,而且在我的視角中,警上的八九是定好人,場上沒有身份定義的就只有一二四六十。” “五號的遺言又說讓女巫從一二十選毒,所以我就沒有驗他們。” “最後選擇了六號,翻牌查殺。” 他最後補充道:“現在場上大機率還有兩狼在場。如果我是狼,在八號警上盤出三、五位狼踩狼的邏輯時,沒理由直接放手,直到五號死後再跳預言家。” “我完全可以在那時候選擇跳出來,你們大機率會選擇信我……那時候既能坐實我預言家的身份,又能夠拿到警徽,何樂而不為?” “所以,我只能是預言家,六號只能是一張警下操作,跳民認出,抬高自己好人面的狼人牌。” “順便歸一下票吧。” 作為此時場上身份最高,且又是靠後發言的玩家,楚暮蘇自而然而地接過了警長的責任,“狼槍已經被推出去了,所以今天全票出六,好人不要分票。” “就這樣,過了。” 【六號玩家請發言。】 即便接到了查殺,賀梅梅看起來依舊十分輕鬆……和曲一楊幾乎是如出一轍的胸有成竹。 她笑了笑,感嘆道:“你們狼隊玩得也太陰了,選擇這個時候跳出來……如果不是能看清自己的底牌,我都快要被你說服了。” 又是一匹敬業狼啊…… 遲愈坐在旁邊,近距離看戲中。 她已經猜到賀梅梅要做什麼了,無非是想要跳個神職出來和楚暮蘇打擂臺罷了……預言家不可能,女巫還在場,所以,她要穿的……大機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