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零依舊保持著得體、溫和的笑容:“這裡九號,對於這一輪前置位幾位玩家的發言,沒什麼好點評的……四號投對了票,而且是第一個拍出民牌身份的,明顯是不介意自己進抗推的一張牌。” 抗推……就是在場上身份都不明確,害怕投出去的是一張神牌,或者像現在這樣,雖然有一匹明狼在場,但其很有可能是狼槍,一旦被投出局就會殘忍地槍殺預言家的情況下,選擇將數量最多的“平民”投出去。 一般來說,神職是不可能主動把自己打進“抗推位”的,因為他們太稀有,也很容易暴露身份,一旦在白天出局就很可能會導致狼刀領先。 而狼人雖然有可能以退為進,用“如果沒有人出可以選擇出我”的綠茶話術取得好人的信任,可一旦警長真的忌憚狼槍,選擇把這隻偽裝成平民的小狼推出去……那狼隊就虧慘了。 也就是說,狼人這麼做的收益絕對是要低於風險的。 所以,在時零看來,四號“郄懿”在投對票,且此輪自己並非是一張焦點牌的情況下拍出平民的身份,那她大機率是一張好人……狼人沒必要這麼做作。 時零繼續分析道:“至於二號和一號,不上票的理由稍微有些牽強……畢竟根據他們的發言,他們都認同五號的好人身份,可即便如此,依舊只是因為懷疑就選擇棄票,說明他們內心可能會更偏向於三號一點。” “所以我認為,一、二中很有可能會開一匹狼,建議五號可以驗一砸一。” 注意到時零投來的視線,遲愈狀似認真思考地點了點頭。 驗一砸一……也就是說,如果驗出一號為金水,就直接把二號當狼投出去,反之亦然…… 嗯,你的推測很有道理,但你應該對著真預言家去說……我只是個穿著壽衣的悲慘幸運兒罷了。 遲愈的思緒不由得發散開來。 接著,又輪到了八號林深澤發言。 林深澤抿了下唇,看了正在沉思的遲愈一眼:“五號……嗯……” 他輕輕嘆了口氣,“五號警上的操作……讓人很驚喜。” 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立即把遲愈那些紛飛的思緒全部扯了回來。 她的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可內心早已不知道轉過了多少個念頭。 林深澤……這是知道了我“幸運兒”的身份,看出了我在給預言家“滴滴代跳”? 他……是那張奇蹟商人牌? 還是說,他是被我穿了衣服的“預言家”牌?畢竟他之前還在懷疑我和曲一楊是狼踩狼…… ……可是,這樣的話,他沒必要把我認下啊……他昨天晚上查出我是張好人,見我又精準“炸”出了一張狼人對跳,所以假裝自己什麼也沒看懂,給我穿壽衣? 遲愈心中咋舌。 ——那這也玩得太陰了。 林深澤再次意味不明地嘆氣道:“總之,我想說的已經在警上發言的時候說過了,這裡就不再贅述,這一輪的話,我主要是想聽一下五號到底為什麼要選擇這麼玩。” “另外,九號把四號直接認下的行為有些奇怪……四號雖然認民了,但她並沒有說自己可以抗出吧?” “相較來說,在局勢如此明顯的情況下,一號和二號還選擇了棄票,他們倒更像是搞不清楚狀況,夜晚吃不到任何資訊的愚民。” “而且,九號上一輪還給我壓力,想要讓我去起跳……總感覺莫名其妙的。” “所以我這邊覺得九號的身份有些不太好。” 坐在他旁邊的九號時零笑了笑,沒有任何被“踩”的不忿。 林深澤皺了皺眉:“總之,聽五號真預言家歸票吧,我過了。” “七號發言。” 楚暮蘇語氣平緩、淡然地說道,“我認為九號說的沒什麼問題,四號在這個時候拍出一張民,大機率她就是真的民,她如果是一張狼人牌,沒必要在第一個白天就將自己打上焦點位。” 林深澤聞言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現在的心情就是……除了他自己和遲愈以外,他看誰都不像是個好人。 楚暮蘇沒去管同伴那懷疑的視線:“另外,我覺得五號上一輪的警徽流沒什麼問題,當然,如果要改的話,可以像九號說的那樣,在一、二中驗。” “最後一個問題,今天出誰……”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