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正元正要和他們一起過去,卻被一男一女兩個穿著大紅衣衫的紙人給攔住了。 他著急地想要掙脫,但看起來輕飄飄的紙人力氣比他想象中的要大許多,眼見著難以擺脫它們的禁錮,他當即大聲呼喊道:“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逍遙亂見狀剛想出手,方才那道聲音便再次喊道:“新娘到!” 這一聲,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就連許正元都不由得轉頭看去。 只見,梳著丫鬟髮髻的女性紙人扶著一“人”,緩步從房中走出。 那“新娘”身上穿著精細華麗的喜服,潔白細膩的雙手交疊放於腹前,款款行走間,蓋頭上的流蘇輕微搖晃著,彷彿從古畫中走出的大家閨秀。 一直來到許正元的身邊,丫鬟和新娘才停住了腳步。 許正元滿眼驚恐地看著她們,試圖掙扎,但兩位紙人的手指卻像是鐵鉗一般將他的身體牢牢箍住,強迫他與新娘並排站在一起。 瞥見他臉上那扭曲的表情,逍遙亂心有不忍。 他看了眼對面的青衫翠影,見他一副冷眼旁觀、不欲多管的模樣,猶豫再三後,還是沒忍住,小聲問身邊的遲愈:“我們……真的就這麼看著?” “放心,不會讓他死的。”遲愈只回了這麼一句。 逍遙亂一噎,轉而看向遲愈旁邊的貝璐丹蒂,卻發現她臉上不僅沒有一絲同情和不忍,相反的,那雙鋥亮的雙眸中竟寫滿了名為“鼓勵”的情緒。 他這時候才想起來……這女孩可是自願做“誘餌”的狠人,在她看來,許正元以身犯險、為團隊拋頭顱灑熱血的行為可能根本算不上一種犧牲。 想到這裡,逍遙亂選擇抬頭望天,眼不見心靜。 在他們說話間,身姿綽約的喜娘已然登場。 十幾位紙人配合地拍起了手掌,紙張碰撞的“簌簌”聲頓時不絕於耳。 不等掌聲停歇,喜娘便開始唱詞。 她一邊唱,紙人一邊扶著新娘和“新郎”往前走。 最後,喜娘輕一擺手,“上臺——” 流程走到這裡,許正元實在撐不住了:“救救我!我不要和它……救救我!” 似是覺察到了他的抗拒,喜娘的語速更快了。 伴隨著喜娘的一句句唱詞,許正元臉上的冷汗也越來越多,若不是有紙人扶著,他恐怕已經抖到站不起來了。 “禮成!”終於,喜娘唱到,“送新郎入洞房!” 遲愈眉眼微動。 只是送“新郎”,而不是送“新人”麼…… 她下意識想看向房間中央那臺棺木,卻發現不知何時,圍繞在四周的那些紙人,胸口竟亮起了白色的光點! ……危險! 那一瞬間,遲愈只覺得自己手臂上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幾乎是本能的,她一手一個,拉住逍遙亂和貝璐丹蒂往後撤了半步,並高聲提醒道:“躲開!” 對面的青衫翠影和月落無痕反應也是極快,在聽到聲音的同時,兩人就已經踢飛了夾在他們中間的紙人,背靠背站在了一起。 見他們察覺到了異常,周圍那些紙人也紛紛換下先前那無害的偽裝,紛紛舉起手臂朝眾人襲來! 這場面……怎麼感覺在哪裡見過。 遲愈看著朝她圍殺而來的數十個紙人,腦海中浮現出的卻是在某個古堡中,無數瓷偶向她襲來的場景。 想到此處,遲愈的嘴角微微抽動起來。 她心中吐著槽,動作卻絲毫未有停頓,一把抓住襲向她面門的一隻手臂。 還沒等她下手將其撕碎,那隻手臂就陡然癱軟下來,如蛇一般纏上了遲愈的手腕! 與此同時,遲愈的腳踝、膝蓋等處也被“軟化”的紙張纏了個結實,並越來越緊、越來越緊,想要將她活活勒死一般。 “不行!”逍遙亂那邊也遇到了類似的麻煩,“我根本沒法對這些東西造成有效傷害!” 他邊說話邊揮舞著彎刀,但哪怕那些紙人被鋒利的刀刃砍斷了四肢、頭顱、甚至腰腹,它們依舊能夠自如行動。 再這麼糾纏下去,此消彼長之下,等到他們的體力耗盡……就要變成待宰的羔羊了! “用火!” 青衫翠影的聲音自對面傳來,“它們是紙人,應該會怕火的!” 遲愈把試圖勒住自己胸口的紙人扯開,反手一刀,砍斷了正要偷襲貝璐丹蒂的紙人的肩膀。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