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說啊,這故事真好聽。”
死死地盯著她,良久,越璨聲音沙啞:“故事?好,我的小薔薇,你覺得,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還是一個杜撰的故事?”“問我嗎?”她莞爾一笑,“應該是假的吧,你只是說來逗我笑的,對不對?”“假的……”越璨漠然地自語,面色漸漸蒼白。“一聽就是假的啊,”她忍俊不住,笑得眼波盈盈,“被那人騙過,被那人傷害過,還無法忘情,還心裡愛著那人。呵呵,除了傻瓜,誰會上當呢?”
“……”眼底冰冷而死寂,越璨漠然僵硬地說:“很好,你終於承認,那些話都是假的,是用來騙人的……”
“你不是早就這麼認定了嗎?”
淡淡地笑著,葉嬰試圖從他的禁錮緊逼中脫身出來。就在她接近成功的時候,他的手掌冰冷地攫住她,“砰—”的一拽,又用力將她拉倒在鈷藍色的沙發裡!
“啊……”
她痛得呻吟一聲,面色發白。她的雙肩被死死按壓著,肩部的骨頭被他的雙手握得如同要碎掉一般的痛,突然生出一絲恐懼,她看到了他俯視而下的,那張比她的面孔更加要蒼白無數倍的面容。
胸口劇烈地起伏,他冰冷憤怒地逼視著她,帶著難以掩飾的痛意,咬牙切齒地說:
“你在騙我……對不對……從始至終,你全都是在騙我!”
那種被人按壓在沙發中的恐懼,那種屬於男性的蠻橫逼迫力,使得年少時那些黑暗可怖的畫面在她的腦海中瞬間迸閃出來!身體剋制不住地開始顫抖,全身似乎都被一層一層的紗布緊緊纏裹著,腦中彷彿裂開,她對他喊:
“你並沒有上當,不是嗎?!”
“是你告訴我,你早就忘記了我是誰!你在意的只有森明美,你讓我不要妄圖用過去的事情勒索你,你讓我不要自作多情!為了森明美,你一次又一次地警告我、阻止我、破壞我!謝越璨,現在我跟越瑄訂婚了,你卻又來質疑曾經的那些話是不是在騙你?!”
在沙發中掙扎著,怒得兩腮嫣紅,她仰面瞪著他,眼瞳幽黑,憤怒地低喝著:
“騙你又怎樣,不是騙你又怎樣?!”
“親愛的大少,這世界上不是隻有你一個人!你高高在上,你不願意幫我,自然有其他人願意幫我!你太小看我了,你以為我沒有你不行?!今晚,我跟越瑄訂婚,明天,我就可以與他結婚!我愛怎麼利用謝氏,愛怎麼打壓森明美,只要我願意,我就會那麼去做!至於你—謝大少,你管不著!”
“你——”
聽著她這一連串的話,越璨的心底如同被千萬匹馬咆哮而過,痛得連呼吸都變得斷續。他恨不得掐死她,恨不得將她的嘴咬爛!他知道,她是在騙他,就像在引誘越瑄一樣,她只是想要引誘和利用他。可是,明知道這些,他竟終究有著那麼一絲幻想,那麼一絲絲的渴盼和希望,就像在萬丈的黑洞中,洞口處那遙不可及的幻影般的一絲光亮。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雙手顫抖著,越璨的眼底閃出瘋狂,心中的恨意讓他試圖鬆開她,就讓她這樣走!再也不要看到她!再也不要讓她影響到自己一丁點的情緒!可是,心中更深的恨意和痛意,卻令得他的雙手越收越緊,越收越緊,“咯!”、“咯!”,他的手掌爆出青筋,她雙肩的骨骼是那麼的脆弱。
她可知……
他如何敢去嘗試……
如果不去碰觸,那抹似幻影般的光亮或許會永遠留在那裡,而伸手去抓,夢醒後,只有深淵般徹底的黑暗。
“葉小姐。”乳白色的房門外,突然響起叩門聲和謝浦秀雅的聲音:“葉小姐,您在裡面嗎?”
如同驟然的夢醒,沙發裡的葉嬰猛地一驚,就在她尚自猶豫要不要出口呼救時,越璨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