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上了樓,傅嘉樂還在睡,他只好俯身輕輕去捏她的臉。
她睡的正熟,就算被捏了臉也只是皺了皺眉,最後不得已之下寧遠只好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她感覺到了呼吸困難,這才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揉了揉眼睛緩緩地睜開,看到了頭頂上男人的俊容,她怔愣了一下,然後才意識到是寧遠回來了,連忙把身子立了起來。
“你怎麼睡在這兒?”寧遠問道。
“我等你啊!”
“等我做什麼?”
傅嘉樂捏了一下自己痠痛的脖子,問道:“你明天還帶不帶我去泰國啊?”
寧遠笑了一下,“你等我就是為了問這個?”
傅嘉樂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對勁的。
寧遠卻是沒有回她,徑自推開門進了自己的房間,然後開啟了燈。
傅嘉樂站在他房間門口,見他邊脫外套邊走向更衣室,過了沒多久從更衣室出來,身上已經換了一套淺色休閒的家居服。
寧遠見她還傻愣愣地站在他的房門口,不由得嘆了一口氣。這個丫頭還真的是一根筋,他又沒有說不帶她去,居然直接睡在了房門口,真的是隻有她才做的出來了。
“你趕緊去睡,不然明天起不來的話我不會等你的。”
聽到寧遠這麼說傅嘉樂總算放了心,於是討好地問道:“你要不要我幫你收拾行李啊?你一個人肯定會手忙腳亂的吧?”
“不用了,我自己來,我出差很多次了。”
她聞言有些失落地“哦”了一聲,然後就給他帶上門準備離開。然而,門關到一半的時候卻又忽然停住,她的腦袋探進來盯著寧遠問道:“你是不是喜歡那個孟白?甜甜和我說過的。”
正要走向書房的寧遠看了過來,目光有些複雜,“嘉樂,這不關你的事。”
果然!這個答案,其實已經表明了一切。傅嘉樂沒有再問,只是默默地關上了門,腦海裡浮現的是寧遠對孟白溫柔地笑著的畫面。
……
大清早的天還沒有亮全傅嘉樂就從爬了起來,其實確切地說她一個晚上都輾轉反側沒怎麼睡的著。雖然你甘願給她吃了定心丸,可是她還是會擔心他會臨時變卦自己一個人偷偷趁著她熟睡的時候跑掉。
迷迷糊糊地走進了盥洗室梳洗,然後出來就懶懶地換了套衣服,然後就拉著自己昨晚就收拾好的小行李箱走出了房間。
寧遠還在睡覺,她把拉桿箱放在了他的房門口,自己坐在了拉桿箱上等他。
九點多的航班,寧遠睡到了八點醒來。
出門前他撥了通電話給小夏,讓她把一些這次出差要的資料給她送去機場,之後就拎著自己簡單的行李走去門口,門剛一開啟,他就感覺到手上一沉,一股力道從門外向裡面壓來。
他條件反射地鬆手,並將身子退到了一側,房門迅速地往後退,此時靠在門板上等了將近三個小時不知不覺睡著了的傅嘉樂身體失重驚醒,還沒有來得及尖叫就已經連人帶箱的往後栽到了地上。
“噗通”的一聲,她的後腦勺磕在了堅硬的木地板上,腰也被拉桿箱突出來大一部分拉桿給了,一時間頭昏眼花,疼得臉色都發白,站都站不起來了。
寧遠低頭俯視她的樣子,眉頭擰著,只覺得太陽穴兩邊如同醉酒後醒來一般的隱隱作痛。
“你這是在做什麼?”難道她在自己房門口等了?
傅嘉樂的腰被抵著疼得不敢動彈,於是就把手伸給了他,寧遠這才皺著眉頭拉起了她,聽著她一邊倒吸冷氣一邊抱怨:“你房間的地板為什麼不鋪地毯?害我摔跤!”
他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地板不是用來睡的,誰會像你一樣在房門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