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霧,把地上的棋子收拾了。」商扶珩趁機給祁梧找事,「這般亂,叫二位大人看笑話了。」
祁梧:「……」這人不講武德。
說了不收拾就是不收拾,柳律和謝景行在這裡看著他也不收拾。
「殿下,你怎麼又耍賴。」祁梧滿臉無辜,語調活潑得很,「不是說好你自己收拾的嗎,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弄到地上的嘛。」這話這語氣,很惹人遐想了。
商扶珩微微揚唇,淡定回道:「誰讓你不規矩,非要招惹我。還有你這頭髮,怎麼又沒有束好,瞧著便不像話。」
聞言,祁梧還是無辜又委屈巴巴的模樣:「束好了還不是要被弄亂……」
「越說越沒個正形。」商扶珩輕聲斥道,但語調親近得很,根本瞧不出半分訓斥的意味兒。
再看向顯然被這一幕弄得有些受驚的柳律謝景行二位大人,商扶珩輕嘆了聲:「這小廝素來不懂規矩,當著二位大人的面子也不知收斂,見笑了。」
祁梧抿著唇忍笑。
柳律輕咳了聲:「……殿下說笑了。」
「這些日子在國寺為皇后娘娘祈福,可還順利?」商扶珩又恢復了往常示人的琅王殿下形象,和藹可親清心寡慾得很,彷彿剛剛那個和美貌小廝調情的不是他。
柳律也很鎮定:「回殿下的話,為娘娘的祈福很順利。今日下官便要帶著使臣隊伍迴文都了,離開前特來再拜見殿下。」
商扶珩微微頷首,然後眉間一擰:「本王聽說,柳大人在國寺祈福的日子裡,這城中驛站不是很太平?」
說起這個,柳律微微一嘆:「是下官的疏忽,驛站意外走水,竟害得一位本要進宮侍君的祁族公子葬身火海……不敢瞞殿下,今日下官要帶另一位祁公子繼續迴文都,那位意外離世的祁公子的屍骨,便由下官的這位下屬帶隊送回祁族。」
商扶珩點了點頭,還安慰了一番:「世事無常,萬般皆是命,柳大人不必將意外的過錯攬到自己身上……阿霧,柳大人的茶空了,還不去添上,怎麼這般沒有眼力勁兒呢。」
說完了,商扶珩還要跟柳律自責一句:「都是本王沒管教好。」
柳律:「……」
一直安安靜靜當陪襯的謝景行:「……」
祁梧又給兩人添了茶,還是那句:「二位大人請喝茶。」
聽著這熟悉的聲音,柳律和謝景行一時間有些悵然。畢竟是同行了一個多月的人,祁梧公子年紀輕輕竟死得只剩下一身燒焦的屍骨,難免叫人惋惜。
尤其是謝景行,一直覺得和祁梧公子頗談得來。
又坐了一會兒,柳律便帶著謝景行起身,和商扶珩辭行。
商扶珩也沒客套著留人吃午膳,叫祁梧送他們:「阿霧,送二位大人出院門。」
祁梧乖順的應下來:「是。」
柳律和謝景行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一般吧,這不送就不送,但凡開了口,再怎麼也該是送出府門吧,他們應不應下來是他們的事,但琅王殿下這隻讓人送出院落的門是個什麼道理……
罷了,這可是琅王殿下!
祁梧在前面帶路,將柳律和謝景行帶到了客院的門外,然後回身行禮:「二位大人慢走。」
柳律點了點頭。
看著祁梧回了院子,柳律才和謝景行一起往外走。
還在韓府上,兩人都沒有多交談。直到出了府,回官家客棧的路上,謝景行才遲疑著開口:「大人……剛剛琅王殿下身邊那個小廝……」
柳律看了他一眼。謝景行撓撓頭還是繼續說了:「他說話的聲音真有點像……祁梧公子,大人你也是這樣覺得的是吧?」
柳律沒有否認。
謝景行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