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那個孫家大小姐新納進門的男妾,不就是長得太好看了,還叫孫家那前女婿強搶回來當了外室……不過這荔城裡也說,那男妾要不是長得好看,孫家大小姐可能也瞧不上。
一個祁族的男人,還是跟人當過外室的,在這荔城裡要不是被孫家大小姐護住了,日子可不好過。
做了祁梧這單生意後,這攤販便興致勃勃和邊上的攤主聊起八卦來:「哎,我聽說啊,昨兒個有大夫進了孫家,那大夫還是專門給懷了孕的女子看診的……」
「我也聽說了!」隔壁攤主激動起來,「他們都說,是那個祁族的男妾懷了孩子!算算時間,只怕那孩子是孫家那個入贅的前女婿的……也不知道孫家大小姐這會兒怎麼想了!」
「要我是孫家大小姐,我非休了那個男妾不可!」
祁梧戴上帷帽,又到一家成衣店換了身衣裳,多買了兩身打包成包袱,然後來到一家客棧內,說要住店。客棧大堂內,有三三兩兩的客人正在喝酒說閒話,其中一桌一個男的突然一拍桌子,大聲說瞭如上的話。
客棧內一個安靜,隨即笑聲此起彼伏來。
「你們笑什麼!」那男人滿不高興的坐下去,接著說,「我這話又沒說錯,要那男妾真揣著前面那贅婿的崽子進了孫家的門,孫家這臉反正是丟定了,繼續養著那男妾不是更丟臉,還是趕出去了好。」
「不是,沒笑話你,就是你突然這麼大動靜,嚇人一跳。」有人嘻嘻哈哈回道,「孫家這會兒也沒傳出什麼訊息來,不過既然昨天那大夫就到孫府去了,若真是那男妾懷了前面那個的孩子,要趕出來的話今天也該有動靜了。」
有人跟著點頭:「本來也不知道是誰在傳,說得懸乎,實際著是不是那祁族的男妾懷了孩子,孫家之外也沒人知道了。哎……祁族男人的身子有趣得緊,有沒有可能也能跟女人那個什麼懷個孩子?」
「那是不能的,這祁族人雖然人少,但整族也傳承了百年多了,以前沒歸順咱們大周的時候,那邊番的女王女將軍什麼的,也搶過他們族人,沒聽說過懷孩子的……倒是聽說過,熬不過那什麼發熱還是發燒,反正就是每個月發情的日子,自尋了死的……」
客棧大堂內越發熱鬧起來,給祁梧辦入住的夥計忍不住老往那邊聽,還是祁梧咳了一聲催促後,夥計才手腳麻利很快遞過了門牌:「您的上房,上了三樓左轉第三間屋子。我叫人來帶您上去,瞧瞧屋子裡有沒有什麼需要動的……」
祁梧收好木牌,聞言微微搖頭:「不用了,我自己上去便是,有事我會叫人。」
「好嘞,那您慢點。」夥計便應道。
祁梧順著樓梯上樓,來到木牌對應的房號前,推門進入。
荔城的客棧,除了官家親辦的兩間之外,入住都是不查路引的。反正你都能進荔城城門了,商人們也不想多個流程,給客人添堵添麻煩,還給店裡擋了生意。
祁梧在屋子裡看了一圈,雖然這家客棧的上房不能和皇家驛站的屋子相比較,但整體還是不錯的。祁梧將只裝了兩身衣裳的包袱隨手放進衣櫥,然後還是戴著帷帽,徑直下了樓。
再次回到客棧大堂,客人們八卦的話題已經換了一個。祁梧挑了張空桌子坐下,叫了壺茶,靜靜聽著周圍人交流。
有人盯著祁梧的帷帽看了看,又沒什麼興趣的扭過頭,繼續和其他人喝酒說話。
祁梧慢悠悠喝了半壺茶,正想著是不是該回驛站了的時候,客棧大堂內突然又進來了個人。
是個穿著打扮有些髒破的中年男人,一進門就叫夥計:「上兩壺酒,竹葉青!最好的那種,別給老子來摻了水的!」
夥計面不改色,笑盈盈的說:「賈爺說笑了,咱們店裡的酒從不摻水。」
這姓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