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扶珩沒有直接叫上柳律來抓他,那事情就不算糟糕。
「謝殿下解惑。」祁梧還是很有禮貌的,「想來眼下大周邊境確實足夠安穩,不然殿下也不能在這荔城這般的悠閒。」
商扶珩沒搭理祁梧這陰陽怪氣的話,只瞧了瞧祁梧腦袋上的帷帽,輕嘖了聲,有些不滿了:「摘了。」
祁梧眨了下眼:「什麼?」
商扶珩再次道:「我不跟沒臉的人說話。」
祁梧:「……」
商扶珩突然的耐心告罄,巧了,祁梧也不是什麼有耐心的好脾氣人。
「那剛剛說話的人是你精神分裂出來的?」祁梧反唇相譏。
然而這話觸及到了商扶珩的知識盲區:「精神分裂?」
琢磨了下這個詞,商扶珩卻又笑起來:「倒是個好詞啊。」
至於祁梧突然丟掉的溫和乖順,商扶珩並不在意。
誇完這個詞,商扶珩再次盯回祁梧的帷帽:「摘了,不然送你去國寺。」
柳律那些人現在都還在國寺沒有走。
其實為皇后祈福這個事兒,原本只安排了八天,柳律他們按著最開始的計劃的話也該走了。但這不是中間回來驛站處理「祁梧」的後事嗎,耽擱了兩日,柳律作為殿前副都指揮使,得把這兩日在國寺裡補上,所以現在還沒走。
只是商扶珩這話嚇不到祁梧。
祁梧是有些反骨在身的,他可以自己不安自己擔憂,但別人利用他的隱慮來威脅他,那就不行。
「不摘。」祁梧眉眼銳利起來,「你若是願意,自然可以把我綁到國寺去,不過綁過去之前記得先毒啞了我,免得叫我胡亂說些話來汙了殿下的名聲,反正我胡說八道的能耐,殿下是見識過的。」
「你這般不客氣,就不怕本王直接殺了你了事?」商扶珩說著,隨意摸過放置在桌面上的摺扇。
這會兒又是「本王」了。
祁梧撇了下嘴:「殿下若是想殺,何必還那麼麻煩叫人跟蹤查我,今日又擱這兒蹲守請我上來喝茶……」
「蹲守?」不等祁梧話說完,商扶珩莞爾,「這次的詞可用得不好,難聽得很。」
「罷了,不摘便不摘吧,你面目醜陋,別嚇著旁人。」商扶珩又語氣溫和的妥協道。
對此,祁梧表示您說的都對:「可不是嗎,我這面目可憎得很,嚇得殿下夜間做噩夢就不好了。」
商扶珩還是溫聲回他:「本王今日確實不是特意在此處等你,只是對你有些感興趣,知道你就住在這附近,盤算著若是有緣,說不準能真請你喝上一盞熱茶。」
「沒成想,你我之間確實有幾分緣分,這不就又遇上了。你可知本王為何對你感興趣?」
商扶珩態度和善起來,反倒推著祁梧的語氣越發張揚放肆:「還不是閒的。」
商扶珩帶著笑,一副並不生氣的模樣:「因為覺著你特別,一點都不貪慕虛榮。旁人知道是進宮伺候皇上,都是爭搶著去,生怕自己在路上出了岔子,偏生你想方設法還真逃了出來。本王就喜歡你避皇帝如蛇蠍的模樣。」
聞言,祁梧輕聲一呵:「那殿下該去我們祁族的族地瞧瞧,那裡一抓一把我這樣的,定能讓殿下喜歡得不行。」
「祁梧。」商扶珩語調溫潤的問他,「你是不是該乖一點?還是真覺得我脾氣好得很,不會拿你怎麼樣?」
祁梧又撇了下嘴角,沒嗆聲回應了。
商扶珩便滿意著重新說:「那拋去不貪慕虛榮不提,本王還喜歡你有腦子,能從柳律看守之下逃出來。」
祁梧忍了忍,沒忍住說話的衝動,乾脆噙著笑、彷彿態度很好的回答:「誰活著還沒個腦子呢,再說那不是驛站裡沒其他人嗎,柳大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