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君潤搖頭晃腦的評價:「祁族人的血要能入藥,只怕全族人早就被吸乾淨了,還能由著他們安穩守在那偏僻一隅裡。也不知道是哪位神仙給我們大周皇帝提出來的好主意,作秀效果倒是極好的。」
自顧自說著,也沒能得到商扶珩的回應,閔君潤看了看他,只得自己騎著馬繼續打獵去了。
商扶珩的注意力也沒在他身上,只思緒放空,過了會兒有些涼薄的勾了勾唇。
當今皇后宋婉清一身頑疾,都是拜其夫商文璡所賜,夫妻二人彼此心知肚明,偏偏人前人後都還極為恩愛,倒是不嫌埋汰噁心。
商扶珩對那兩個顯然是工具人的祁族男子不感興趣,倒是有些期待宋婉清臨死前會如何報復商文璡一番。可惜宓城與文都相隔甚遠,不能近處看戲。
狩獵結束回城,商扶珩本以為今日算是糊弄過去了,沒成想老太君還沒放棄,聽府上下人說他回來了,立馬就拄著柺杖氣勢洶洶殺到了書房。
「你都二十五了!」一進門,老太君便中氣十足的撒開了柺杖。
商扶珩只能語氣溫和的回道:「是啊,再有二十五年,說不準我就該入土了。」
老太君一噎,被這個不肖子孫氣得當即拍桌:「我管你什麼時候入土!你要能在明日成親,老太君我後日為你這外孫子操辦喪事也不是不行!」
商扶珩眉眼間還是溫順得很:「外祖母莫要說胡話,您外孫我還想長命百歲呢。」
「你外祖母我也想長命百歲,只是就你這樣,只怕要不了幾年我就該被氣到兩腿一蹬見你爹孃去了!」老太君說著話,拿起擱在一邊的柺杖勾了根凳子過來,筆挺的坐下了。
商扶珩便上前給她倒了杯清茶。
老太君喝了杯茶,氣順了一點,有些無奈的再次開口:「也不是我想催你成婚,只是阿珩你這都二十五了,你爹孃在你這個年紀,你都能跟著武師傅扎馬步了,你再瞧瞧你這孤家寡人形單影隻的……前兩年還能說邊境不穩無心成家,可你看你這兩年整日遊手好閒的,難不成真打算被你那皇帝侄子關心家事、到時候隨便給你指個居心不良的人來?」
聞言,商扶珩饒有興致回道:「我倒未曾見識過子侄給叔伯指派婚事的。」
老太君拍了拍桌:「可你這侄子是皇帝,且他視你這皇叔為眼中釘!」
商扶珩輕笑了聲,語調微涼:「待他能靠自己坐穩江山,再來與我這閒散王爺擺皇帝的譜罷。」
老太君沒轍,只能緩下語氣再次問:「那你到底歡喜什麼樣的,你總能與我這老太君說道說道吧?」
說到這個,商扶珩一如既往的配合,張口便是:「性情要好、乖順溫柔的,心機要少、天真純良的,家世簡單、無父無母的……」
「……」
老太君一柺杖朝商扶珩扔過來。
……
從祁族族地啟程前往大周都城的路上,祁梧他們每天歇息的地方要麼是皇家專用的驛站,要麼就是包下當地規格最為高檔的酒樓客棧,雖是長途跋涉,但一應待遇可不是祁族族地裡能比較的。
祁梧也算體驗了一把古時候的高床軟枕,把剛到祁族族地沒能睡好的覺補回來了不說,舒坦得有兩回差點起晚了。
柳律帶著的這二十多人「迎親」的隊伍,只在白日裡趕路,且只挑寬敞坦蕩的官道行進,祁梧和祁姜坐在馬車裡平穩得簡直能點支蠟燭睡覺都不擔心起火。
就這樣舒舒服服趕了半個月路,期間祁梧一直安安分分的,話不多說、事不多做,可以說是連飯都不帶多吃的。上了馬車就睡覺,下了馬車進了客棧房間就大門不出……安靜得祁姜都覺得他有點反常,畢竟以祁梧之前的表現,不像是什麼都不打算做的樣子。
不過柳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