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扶珩:「……」
有些無奈,商扶珩也是服了祁梧這性子。
「你剛剛這話說得有歧義,不曉得的聽了還以為你逃婚和跟我去宓城是前因後果的幹係。」過了會兒,商扶珩只悠悠道。
「你別老挑我說話的刺兒。」祁梧拿著商扶珩的摺扇扇風,過了會兒氣性緩過來了,才一變臉笑眯眯的說,「殿下,眼下南境北境太平安穩得很,大周少說百年無人敢犯,就是外族來犯也是你死後看不到的事了,左右干涉不了,管那麼多做什麼。你奔波勞累那麼多年,就閒下來瞧瞧這大好河山唄?」
聞言,商扶珩盯著祁梧瞧了好一會兒,才笑起來:「你慣是會見人說人話。」
祁梧很順嘴的接過話茬:「可不是嗎,我也就這點見鬼說鬼話的能耐了。」
「你罵我是鬼?」商扶珩挑眉。
祁梧輕嘆:「沒,我只是說你不是人。」
商扶珩便又笑了起來,隨手抽過祁梧手裡的摺扇,往他腦袋上一敲,然後又把摺扇丟回了祁梧懷裡,自顧自走了。
祁梧拿起扇子又扇了扇,覺得商扶珩這之後應該不會趕命一樣趕路了。
之後趕路果然就輕鬆了些,沿途經過城池都能停留看看,好好吃飯好好休息,早晨趕路、夜幕降臨前找到客棧住下。
如此十日便過去了。
清晨在客棧裡醒過來的時候,祁梧躺在床上琢磨著待會兒要吃什麼早飯……昨晚那道焦酥糕味道很是不錯,就是不知道早晨能不能吃到。
想好了早上的吃食,祁梧便想起身洗漱。也是這會兒他才慢慢回過味兒來,覺得腦子還有些暈、四肢也有些發沉。
「睡得太多了?」祁梧揉了揉太陽穴,昨晚他睡得可早,而且近日趕路無聊了就睡,都快像個有渴睡症的人了。
直到穿上了外袍,祁梧下意識摸了下自己的額頭……有點微燙。
他皺了下眉,再次想起來自己這個祁族人的身份了。成年燒熱期到來前半年,祁族人都會經歷每月一次、一次幾天的低熱,到荔城之前、在藜江船上,他就犯了頭一回。
算算時間,確實有一個月了。
好在這次有了上回的經驗,祁梧雖然鬱悶,但也不太焦心。
只是因為低熱的症狀,到了飯桌上他便沒了胃口,草草吃了碗粥便不吃了。
見狀,商扶珩微微蹙眉:「病了?」
雖然是生病的症狀,但也不算生病,祁梧搖了搖頭:「不是,沒睡好,我待會兒在馬車上睡會兒就行了。」
同桌吃得正開心的十五聽了這話,差點一個失態不小心噎住……祁梧還能沒睡好!就他睡得最多了!不用自己騎馬也不用自己趕車,閒得只能睡覺。
商扶珩蹙著的眉頭還是沒有松下,突然伸出沒拿筷子的那隻手碰了碰祁梧的額頭。
祁梧下意識往後躲了下。
商扶珩捻捻指尖,乾脆放下了筷子,對祁梧說:「過來,我摸摸。」
十五:「……」他這會兒可能不方便長耳朵,主子這話著實有點奇怪了,跟個登徒子似的。
祁梧懶洋洋的睨了商扶珩一樣:「男男有別,亂摸什麼呢。趕緊吃你的飯,吃飽了好上路。」
說得跟斷頭飯似的……
第38章 男寵
祁梧不樂意讓他碰, 商扶珩也沒堅持,收回了手繼續用早膳。
腦子昏沉的祁梧就百無聊賴的想,商扶珩這人是真挺奇怪的, 先前趕路的時候如同趕命、一日三餐吃不吃也不大在意, 但真坐到桌邊吃起飯來了,又慢條斯理文雅得很,這會兒倒是不趕時間了,左右都是矛盾至極。
等商扶珩吃完了放下筷子, 十五先去牽馬了,祁梧就撐著桌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