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扶珩跟又逮住了他的小尾巴似的,馬上道:「你瞧,我們倆多清白,你不過是順便咬了我一口罷了。」
說完,眼瞧著祁梧真要惱羞成怒了,商扶珩忙吻了吻他的額頭,噙著盈盈的笑意:「你剛剛問我什麼來著……哦對,史錄。那當真是正經史錄,恰好寫到了祁族人,難擴音及特殊體質。我印象中,還說了祁族人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可能是普通孩子,與大周百姓無異,也有可能是帶著祁族人特質的,可能性一半一半。」
「史錄還說,祁族人的燒熱期並非一直都會那麼嚴重,一般懷過孩子的祁族人許是體內有些變化,爾後雖也有燒熱期月月發作,但發作起來並不會如先前那般厲害,甚至不會再影響日常行動。不那麼容易受孕,但也不會難以受孕,祁族人很是特殊的是孕育生子過程並不難熬,但也是要經歷整整十月。」
「……旁的就當真沒什麼了,那史錄上也就簡單寫上了一頁。」
商扶珩剛說的這些,祁梧倒是之前就知道的。畢竟原劇情裡,作為主角受的祁姜給皇帝生了好幾個孩子……這方面的描述,倒是有些清楚的。
女子孕育的過程對身體和心理的壓力、更確切說是傷害極大,十月時間到了生子的時候更是危險,即使是在現代也有不少因生子而喪命的,何況是在眼下大周這個年月。
但祁族人體質特殊,反倒不會有那麼多生理上的顧慮,且身體恢復極快……所以,在還沒有歸順臣屬於大周之前,常有祁族人被強行擄掠去圈禁起來。
最為「出名」的一例是,曾有個尚了公主的駙馬,公主怕疼不願生孩子,駙馬不敢強迫公主、怕傷了公主性命禍及滿門,卻暗地裡找人買了個祁族人養在別院,讓那祁族人不間斷的為他懷子生子,以滿足他在公主面前得不到的「自尊心」。後來公主發現了這事兒,上報到親爹孃皇帝皇后面前,同時也推動了祁族歸順大周。
歸順了大周之後,為了表示愛民仁慈之心,當時的大周皇帝命人特意擬了針對祁族人的保護律法。那駙馬爺也被除下了皇家玉牒、推上了斷頭臺。
「阿霧?」商扶珩見祁梧發呆,便摸了摸他的頭髮,蹙著眉嘆了聲,「未曾想到你竟這般怕苦,因著避子藥為難成這樣……這回是我的錯,要委屈你吃苦……往後不會了,換我提前喝了藥……」
祁梧回過神來,聞言眨了眨眼:「餵……你語氣突然這麼善解人意,我有點……不,我非常不習慣。還有,你把話說清楚點,誰跟你有往後了?你想都別想。」
商扶珩唇角微揚:「嘴硬。」
「我讓人準備避子湯,多給你備點蜜餞,嗯?」商扶珩說著,微微鬆開祁梧準備起身。
「等等……」祁梧叫住他,有些鬱悶,「你讓人準備這玩意兒,回頭他們瞧見我是個男子,該怎麼辦?到時候都懷疑我是祁族人了。」
商扶珩俯身看著他,有些無奈:「那……左右你進來時沒讓人瞧見模樣,之後直到離開,也不叫人瞧見便是。你莫擔心,便是這莊子上有人發現你是男子,懷疑你是祁族人,也沒人敢胡亂與人洩露……這兒是我的地方,不會叫你受委屈。」
商扶珩難得正經,眉眼間溫和柔軟,祁梧被他深深的看著,莫名有點心驚膽戰。
別過眼,祁梧咕噥著說:「……我剛剛認真想過了,我不打算喝……那個避子藥。」
商扶珩一怔。
「不是因為怕苦,我腦子沒那麼大的坑。」祁梧接著說,「反正也不一定會懷上,就算真有了……我這祁族人的體質,一來身體上不會吃太大的苦頭,二來還能一勞永逸解決燒熱期的問題,三來我也養得起,不管那孩子是什麼體質,我都自會好生養大……」
祁梧話音落下,商扶珩便垂首吻了下來,纏綿輾轉,繾綣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