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安遠瞪眼,戚如生往他手裡塞了塊西瓜,催促道,“趕緊說,別繞彎子,明天的會還得接著開呢。”
薛向自顧自抓起快西瓜,一口吞了,說道,“這個問題,我認為得辯證地看,國防軍下海,的確會如大伯您所說,造成這一系列不可避免的後果,即便是若干年後,終止這項決議,對國防軍的傷害,也得許久時間,方能癒合。”
“可目前的客觀問題何在,國防軍缺錢,這個問題不解決,再大的反對意見,也必然淪為空談,請問安遠同志,您可有高招?光吹鬍子,瞪眼睛,可算不得本事哦!”
薛安遠不怒反笑,抓其戚如生遞來的毛巾擦了擦**的手道,“你小子真是好腦子,一針見血啊,的確,不解決缺錢的問題,我就是喊破喉嚨,拍破桌子,也定然沒人理會的。若是拿出錢來,問題就簡單了,說話就有人聽了。你不說,我險些把你小子忘了,你不就是個大富翁麼,聽小戚說,這回你們在西伯利亞弄了個石油公司,上了個什麼市,一傢伙就捲了百多億,還是美金,換成人民幣,那不得有好幾百。你小子睡不過兩塊板,吃,飯量是大點兒,一天也吃不了一百斤糧食,要那麼多錢做什麼,都捐出來,搞國防建設是正經!”
薛向真的跳起來了,瞪著薛安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盯著那張國字臉許久,發現老爺子真不是開玩笑,薛向簡直醉了。
這是什麼主意,要把自己裝套裡來?
他不是拔一毛而利天下吾不為的人,可要說舍小家為大家到這種程度,那也是休想。
見薛向這副炸了窩的表情,老爺子不高興了,重重一拍桌子,哼道,“小肚雞腸,你掙那些錢,花也沒處花,國家需要,你捐出來,到時候國家有錢了,再還給你就是!”
薛向已經不再指望從公利私利的角度去說服老爺子了,心念電閃,說道,“成成成,我捐,我捐總成了吧,老爺子,你可想好了,我捐了,你可得敢接!”
此話一出,戚如生先變了臉,起身道,“首長,萬萬不可,旁人都可捐,唯獨小首長不能捐,這一捐,有心人少不得栽您個收買軍心的罪名,您還嫌頭上的烏雲不夠濃厚麼?”
薛安遠回過味兒來,的確,幾百億的家產,便是秘密捐贈,可在國防軍最高層又如何隱瞞,他安遠同志近年來主持軍事革新,已然是功高近過,這回,再一股腦弄回這些錢,只怕不功反罪,弄巧成拙。
薛安遠怔怔坐在椅子上發愣,他是老派幹部,一輩子活在組織裡,真正做到了以組織為家,組織有困難了,讓他掏心掏肺,都心甘情願,方才,出主意讓薛老三裸捐,非是相戲,而是實言。
戚如生一番話出,薛安遠這個自以為是的主意便即夭折,又陷入了苦悶無著的死衚衕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功利
戚如生卻不這麼看,自家的這位公子爺不開口則已,開口必然有料,長實在太急切了,“小長,說了不繞彎子,你又一繞三千里,上正題吧。”
薛向道,“老戚,你說這話我可不樂意了,你可一直在邊上聽的,人家都是崽賣爺田心不疼,咱們家卻是倒過來了。”
薛安遠好似受打擊不輕,沒心情打理薛向的挑釁,悶頭抽菸。
薛向見老爺子這般模樣,也熄了耍嘴的心思,說道,“方才說了,國防軍下海這個問題,要辯證地看。不下海,解決不了軍費短缺;下海吧,不可避免地要傷害我軍的戰鬥力;若是換個思路,能不能做到二者兼顧,既讓國防軍下海,又不致使我軍戰鬥力受到傷害呢?”
薛安遠的眼睛亮了,他以為薛向先前為國防軍下海說話,此刻,必定是羅列國防軍下海的種種好處,不成想,這傢伙張口就將自己的心病抹去了,若是真有不讓國防軍戰鬥力下降,又能維持軍費開支,那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