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銳一直等待著,看見顧盼只瀏覽著照片完全沒有反駁解釋的意思,他心底的著急暴躁已近乎溢位。額頭之上,青筋鼓著,他拳頭緊緊的握在一起,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語氣還是平靜的,只灼灼注視著顧盼,一字一句再問。
“顧盼,你可以解釋一下嗎?你和邊越澤最近在做什麼?你最近對我若即若離,都是因為他嗎?你們在同一個房間出現,又是怎麼一回事?”
聲聲的追問,令顧盼的心更冷了。
或者是物極必反吧,一下子竟令她生出濃濃的厭倦和不耐煩,顧盼眼裡突然露出了詭異的笑意,腰背挺直了,她用盡全力保持著高貴的冷靜姿態,淡淡反問著。
“蘇銳,你想用這些圖片和影片為藉口,跟我分手嗎?”
“你說什麼?”
蘇銳一下愕然,竟然愣住。
顧盼笑容更冷,“你拿著這些照片和影片過來,而且等到早上才捉姦在床,不就是為了有冠冕堂皇的藉口,能跟我分手嗎?”
捉姦在床?
她居然自己承認是捉姦在床?!
蘇銳本就心中酸澀,此刻更是壓抑不住內心那股狂暴和刺痛,他忍不住猛地雙手拍臺,眼眶越來越紅,目光惡狠狠地緊逼著顧盼,彷彿隨時會伸出手把她掐死。
“顧盼,你就是這樣堂而皇之,惡人先告狀嗎?是我對你太好,才令這樣放肆嗎?”
放肆?到底惡人先告狀的是誰?
顧盼抬起頭,想把自己眼眶的淚水倒回去,倔強地不讓蘇銳看到自己的淚水,只是她的眼淚卻如此的不聽話,已淚如泉湧的絮絮直下。
她素來最討厭被人誣陷,她最討厭那種受委屈的感覺,但此刻的她,已經無力跟蘇銳申辯下去。
即然不信任,即然他已經立了心思要跟自己分手,那自己成全他便是了。
兩邊的淚水一直潸然而下,顧盼卻生生地將心底澎湃的委屈和怒氣都壓了下去,勉強著自己露出最後一絲詭異的微笑。
“好,如你所願,如你所想。那我們分手吧。離婚協議書,我會找律師,簽字後快遞給你。”
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說完,她已無力再多看蘇銳一眼,只完全無法停住步伐地飛快地跑了出去。
就是這樣簡單的一句分手,似乎在寂靜的空間裡一直迴盪著。
只剩下頹然坐下,久久呆滯的蘇銳留在原地,人單影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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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店吧檯上,調酒師小心翼翼地伺候著一位稀客。
蘇氏集團的總裁蘇銳周身瀰漫著冷然的氣息,孤獨一人,半醉迷離,把空空的酒杯又遞了過來。
“再給我一杯威士忌。”
調酒師不敢怠慢,趕緊又給他倒了一杯酒。
蘇銳接過酒,想都沒想,又把酒一飲而盡。
清冷的光照下,他的身影蕭瑟而寂寥。
連續好幾天,他都在這裡喝得醉酒如泥地被人抬出去,完全失去了往日意氣風發的翩翩公子架勢。
就在蘇銳背後不遠處,一位外表清純嬌媚的長髮女子,正靜靜地凝視著他,唇角浮現了一絲笑意。
“江嘉誼,這是你最好的表現機會了!一定要趁著這個機會重新把蘇銳的心給奪過來!”她聲音乾脆而有力,帶著幾分勢在必得。
的確,現在這刻,是蘇銳最軟弱的時候,要重新建立他對自己的信任,靠的就是現在。
就在一週前,京城一則花邊新聞跑上了微博的熱搜。
大致的關鍵詞是,美國千億富婆回國尋親,一京城大女學生腳踏兩船駕馭倆千億貴公子。
所謂的千億富婆,指的就是美國連鎖酒店集團的總裁田舒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