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這難得的機會,安倍松尾的身影已經斜斜落到地上,僅僅是雙腳在地上一沾,人也已經再次飛起,手中的刀身揚起,一個大頭劈,刀尖竟出現一柄金黃色的巨形刀影,刀身長約一丈,直往杜峰當頭劈來,這卻是安倍松尾全力擊出的刀氣。
看起來杜峰是被困在那水球之中,安倍松尾這一刀大半會將杜峰劈成兩半了,可實際情況卻並不是這樣,就在他那金黃色的刀氣剛剛脫手射出,杜峰已經猛的一聲大吼,身體周圍的水簾竟一下子被震得四面飛散,跟剛才射過來時幾乎是一樣的,無數的水球飽含了杜峰如山的內力向安倍松尾迎面潑了去,每一顆水珠都成了致命的暗器,隨便一顆水珠也足以要了安倍松尾的命,這也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
安倍松尾倭刀凌空躍起,倭刀凌亂的舞開,卻總是將如雨的水珠全數砸開,那每一滴水珠,都像是一把致命的利刃,與倭刀舞起的刀氣相撞時,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在這清晨,恰如一曲有著節奏感的曲子,勢畢落地,水珠已然全數被擊開,那密集的水珠居然沒有一滴傷到他的身體。
杜峰並沒有乘勝追擊,剛才如果他真要想要安倍松尾的命,可能早就可以趁機發動凌利的攻勢,就算傷不得安倍松尾的性命,但要讓他受傷,卻也並非難死,杜峰如此做,只有一個理由,那就是他還不想安倍松尾這麼快的敗下陣來,他更不想傷了安倍松尾的命,在他的心裡,其實安倍松尾已經是他囊中之物,更已經成了他手中的一柄利器,他才捨不得傷了對方,而且剛才的一番較量,杜峰也看出來了,安倍松尾並沒有全力施為,看樣子厲害的招式還沒有完全用出來。
靜靜的盯著對方,杜峰的嘴角隱隱有一絲笑意,安倍松尾也沒有再攻將過來,一樣是深深的注視著杜峰,而他眼中的戰意卻是越來越明顯了,直到現在,他才打出感覺來,而經過這麼一段時間的醞釀,雖然兩人都還沒有出絕招,可誰也知道,對方接下來的攻勢將是如狂風暴雨一般,更是招招都有可能傷到自己。
“你還是全力施展吧,否則可能你就再也不會有機會施展了,我想要你敗得心服口服!”杜峰玩弄著手中的匕首,好像小孩子玩弄著心愛的玩具一般,盯著安倍松尾,杜峰嘿嘿笑了起來。
“好!”
安倍松尾高高躍起,倭刀舉過頭頂,運氣全身功力,盡力向杜峰劈了過來,看起來他已經掌握了刀法的奧絕,招式不再繁鎖,反而是異常的幹練和簡潔,可就是如此簡單的一招,卻是飽含了殺氣,那刀氣更像是一座大山一般往杜峰直直的壓了過來,方圓十多丈幾乎都已經被他的刀氣封死,杜峰如果不想硬接,就算他要退,也唯有直直往後退,而且還得退出數十丈遠才能完全躲過這致命的一擊。
可杜峰並不想躲開,他知道,想要讓對方心服口服,那就只能硬接對方這雷霆一擊,只要破解了對方這一招,那安倍松尾大半也就敗了,越是簡單的招式越是致命,而致命的一擊之後,安倍松尾餘下的就得花一點時間來緩和自己緊繃的神經和肌體。
猛的運起全身的功力,杜峰的身體立即被剛猛的罡氣保護起來,身子微微一閃,稍稍錯開對方的刀鋒,匕首揮舞之間,人卻不退反進,竟硬生生的衝進了那如山一般的刀氣之中,那匕首猶若是破膛而出的子彈,竟筆直的往安倍松尾咽喉部位刺去。
安倍松尾這一招本就是全力施展出來的,自然也沒有留後手,杜峰竟能生生衝進他的刀氣中,那刀氣竟如同害怕杜峰一般,竟擋不住杜峰這簡單的一擊,紛紛破碎往兩邊散去,僅僅是半秒鐘的時間不到,杜峰的匕首已經到了安倍松尾的面前。
也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安倍松尾的精神力突然施展開來,的確,現在杜峰的正笑盯著他,安倍松尾的精神力也正好等著這個難得的機會,可惜的是他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