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獨有偶的,轉呀轉的轉到了顧文軒之前經過的一堆亂石堆積的假山前面,劉氏也在叮囑老兒媳。 此時此刻。 她也在悄聲叮囑周半夏等明日作坊開工,趁著去真定府之前有時間,先將作坊事務給理順了。 說完一番話,見周半夏乖巧點頭,劉氏不禁失笑,“老跟你六郎哥來回跑,娘又搭不上手,累不累?” “不累。”周半夏挽住劉氏胳膊,“哪能說搭不上手,娘你可在家裡幫我壓陣呢,一準替我受氣了。 普天之下,誰家兒媳有我命好,你和我爹都把我當親閨女了,我心裡美著呢。 倒是你和我爹,有些事情,你們不提,我都能猜得著,為我和六郎哥勞心勞力的,沒少受罪。 你再等等啊,等過了院試回來,我待你身邊不走了。我啊,往後就賴在你身邊,不管六郎哥了。” 劉氏聽得嘴都合不攏,欣慰地拍了拍老兒媳挽著她胳膊的手,“那你跟娘說老實話,相中你六郎哥啥了?” 周半夏一臉震驚,“自然是六郎哥有你和我爹。你想啊,六郎救我,你和我爹不怪我還擔心壞了我名聲來提親了,多好的爹孃,我傻了才相不中呢。 再說,六郎哥比誰差了,論相貌有相貌,論個子有個子,言之有物,待人有度,做事有餘,他可是有大智慧的人。” 顧二柱和老兒子說完悄悄話往這邊走的時候就聽到不遠處的媳婦不知樂啥,笑聲不斷,“瞅三丫,多會哄你娘樂呵。” 不奇怪,爹你是不知你老兒媳還是醫藥器械行業裡出了名的金牌銷售,你老兒媳有心哄人就沒有拿不下的。 要說你老兒媳,還真長了一副好相貌。 下頜還有點嬰兒肥,一雙杏眸清澈乾淨,笑起來更顯得乖巧嬌憨甜美了,真真是長了一副人畜無害的好相貌。 “你要多學點才行。” 顧文軒好笑點頭。 “瞅,你就嘴笨了,這會兒不是該說立馬兩句好聽話哄爹樂呵?”顧二柱調侃了一句老兒子,邁開大步。 顧文軒緊跟而上。 “你們娘們嘮啥呢?” “嘮家常,正說大丫小兩口來著。”劉氏忍笑岔開了話題,“萬事開頭難,這邊明兒可算開工了,不容易啊。” 顧二柱前後串起來,還以為她們婆媳二人方才在聊周大丫和李春生接下來要識字的事情,把她們給樂的。 不過,能寫會算也是為大丫小兩口好,總不能給三丫當一輩子管事,怎麼說都是三丫和大江嫡親的大姐。 如今先多攢些銀子,等大丫婆家分家了,到時候賺多賺少都是大丫兩口子的家底,無須像如今起碼還要上交一份明面上的月錢。 就是明面上的月錢,大丫小兩口要上交的也不少了,光大丫一個人當女工坊管事月錢就一兩二錢銀子。 再加上春生也要上交明面上的月錢一兩五錢銀子,這裡面就二兩七錢銀子,快趕上李家一年的收入了。 好在李家也知便宜佔大了,不能太過分,主動提起除了這些月錢,三丫剩下貼補大丫小兩口的就不用再上交了。 如此一來,大丫小兩口吃住在作坊,等孩子上學堂夫家出,不用三丫貼補,光他們小兩口還有各一份月錢,一年攢下來也有不少。 攢個三五年,待分家再添置個幾十畝的田地不成問題,到時候又能寫會算,開鋪子或是幹啥的不怕找不出頭路。 李春生都不知他老實嘴嚴勤快的好印象已經入了顧二柱的心,顧二柱比他岳父週四順還早早地幫他籌謀上了。 他根本沒多想。 即使自從小姨子回來了,包括他爹孃兄弟姐妹,多的是人在他前面說他要發達了,他還能白撿銀子? 大道理,他不懂。 小姨子有能耐也是先受罪吃苦熬過來的,不見把他媳婦都心疼壞了,他敢白撿銀子,他媳婦都不會和他過日子。 好不容易求娶到的媳婦,又沒想他大富大貴,他不要幹啥好好的日子不過,聽他們耍嘴皮子的。 他只知道不光媳婦心裡向著他,小姨子小兩口也信得過他,把他當成了哥,他自然不能對不起他們。 像這回小姨子讓他當二管事,他為啥不答應,就是怕不懂,反倒壞事,還不如先跟人家多學著點,等真懂了,再當二管事也不晚。 抱著要當二管事的決心,李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