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聽完笑倒在榻上,好不容易止住笑意問周半夏,大江之後是不是反應過來,說了什麼。 周半夏也是好笑不已,但既然無意結親又何苦說破,搞得人家好好一個千金好像隨大江挑選似的。 溫世叔夫婦倆能看中大江,感激都來不及,只可惜大江不是養花的性子,還需要能幹的賢內助。 大江說完,她當時就立馬岔開話題讓大江小河回房去看還有什麼行李物品沒有整理,免得露陷。 對此,周夫人倒不驚訝,她家夏兒是個很會體諒他人的好孩子,溫夫人也是看中她家夏兒當大姑子,不擔心姑娘在夫家受委屈。 拋開此事不提,周夫人問起這邊莊子可有安排好了,提點起處理瑣事的時候應該如何婉拒,又該如何恩威並施。 儘管類似的話題說了不下百次,但周半夏又如何不知她嬸孃擔心她吃虧,是以,她聽得極為認真。 只可惜嬸孃和叔父目前還是不去清河村,終究又到了分別的時刻,好在等她學會騎術,兩邊距離也不是很遠。 當然,相比起清河村到青陽縣可遠了,但比起府城又近多了,何況軒子和大江還要來這邊學習聽課,可以一起來的。 有此想法,再上馬車啟程,周半夏的心情無疑好多了,一時都沒發現她嬸孃還是把常叔兩口子塞給她了。 一直到當天要投宿的時候,藏在後面與一撮客商同行的常青和墨蘭出現,周半夏方知周夫人忽悠她。 說的好好的,好好好,聽你的,回頭再說。 敢情“回頭再說”就是直接行動了。 “常叔、蘭姨——”周半夏扶額而笑,“算了,我不說讓你們陪叔父嬸孃了,就是又要辛苦你們了。” “看,我就說姑娘是心疼咱們吧。”墨蘭朝自己當家的一笑,見他退下去找姑爺,趕緊稟明正事。 夫人之所以這次堅決讓她兩口子來伺候姑娘,除了幫忙打理嫁妝以外,還要給姑娘調教幾個能用的人手。 像她家這口子,勝在身手還可以,可以教幾個身手好的小子出來護衛姑娘,而她呢,也要給姑娘調教幾個心腹丫鬟。 “……除了這些以外,出門之前大人也有吩咐,要儘快盤賬,挑出可信管事,年前他要檢查的。” 周半夏就聽她娓娓道來,說完張羅起扶她下馬車進驛站,進客房這才將她交給顧大華家的離開。 “主子。” 顧大華家的有些不安,待人離開,一時連周半夏再三吩咐的二少奶奶也忘了稱呼,連忙跪下認錯。 何錯之有,不過顧大華確實是大意了,身為這趟出行的總管,居然連熟悉的常青叔他們在車隊都不知。 但話又說回來,常青叔要存心想藏起來,以顧大華現有的能力還真不容易找著,就是不知軒子可有發現。 顧文軒非常高興自己兩口子身邊多了兩位真正得用的人手,比起所謂的嫁妝,常青叔和墨蘭姨才是寶。 要不是這兩位掌管那筆嫁妝,剛到周家村那期間他就想讓他媳婦答應,還有什麼人選比他們兩口子更可靠。 能讓先生說出值得信賴,想也知道肯定是不輸於老管家的忠僕,關鍵是這兩口子也視他媳婦為周師父的親骨肉一般。 用先生的話來說,我家夏兒才是他們常家上下真正的主子。 這裡面固然肯定有和先生給常家灌輸了需要效忠他媳婦的思想逃不了關係,但時下觀念是這樣的。 弟子如子。 他們常家當時是周師父身邊的人,如今圓滿完成周師父任務,先生已無憂,他們要繼續護衛周師父唯一弟子。 再加上不知真假,據常青叔所言,周師父前兩年還在世的時候曾經和他親口所說,往後有她小徒弟給他們養老。 顧文軒客氣了幾句就利索的讓顧大華聽命於常青,將入住在外護衛等等事宜全權交給對方,趕緊回房。 一來是盛夏七月炎熱,一天下來身上都是汗,巴不得先洗個澡涼快涼快,再就是要和媳婦好好嘮嘮。 據常青叔所言,明面上的這一筆嫁妝已經在衙門備案落在他媳婦名下,私下的他沒接管,所以無須推辭。 “你信?” “不信啥?真舒服。”進浴桶,顧文軒舒慰地撥出一口氣,“在衙門備案做不了假,哦,你說私下的?” “對。前些天嬸孃讓墨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