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他怎麼能猜得出來。 說是師叔,加上這一次,其實不過見兩次面。 更別說齊老夫人,天知道對方下了什麼通牒令。 要不猜猜? 一個通牒令? “今年能迎新人進門就行?” “聰明!” “一般般。”緊閉著雙眼的顧文軒嘴角高高勾起,謙虛地擺了擺雙手,“你看你給我了這麼多提示了吧? 我還是想不通這和齊師叔大熱天的從京城跑來這邊,和後娶有何關聯,總不至於娶取先生哪位族妹。” “為何不至於?” “說笑了不是,你當先生拿誰都當親人?你不一樣,你是你師父唯一弟子,秉性高潔又純善至孝。 你美好的完全符合了他們夫婦倆心目中要有個女兒的所有設想,拿你當自家孩子就成了理所當然的事情。” 真會夸人。 周半夏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再說了,不是我小瞧先生那些族妹,想也知道到底從流放地回來沒多長時間。 即使有長輩教導,到底在外不是幾年的時間而已,那是什麼環境。 有安然歸來的待字閨中的族妹,不是心計太深,就是深受父兄寵愛。 不管哪種情況長大,於情於理,先生都絕不可能將人許配給齊師叔。” 確實如此,叔父時至今日已經無須多此一舉與齊師叔親上加親,周半夏道了句聰明,讓顧文軒先起來再衝一下頭髮。 顧文軒失笑搖頭,趕緊連頭帶身子的衝了個戰鬥澡,倒回來再接下聊聊那位齊師叔也不可能為周夫人哪個孃家妹子而來。 畢竟周夫人孃家遠在江南不說,她還是最小的女兒,外甥女更不用說了,輩分不行,剩下的堂妹? 大的不可能至今未嫁,待字閨中的,周夫人出嫁以後都隨夫定居京城不知多少年了,能認識哪個堂妹。 就是有隨家人入京的堂妹,因此認識了,而且有了來往,她事事以夫為主,想來也不會從中牽線。 連他都知道這個道理,身為先生師弟的齊師叔又如何會不知。 即使相中了你嬸孃哪個在京的堂妹,他又何必親自跑一趟讓他師兄為難,私底下來封信都比本人到來更妥當。 周半夏拿了把靜音電吹風,有噪音但不影響談話,她就一邊幫顧文軒吹著長髮,一邊聽著他的分析。 又說對了。 別說嬸孃不可能給人牽線的。 尤其給身邊有妾室又有通房的鰥夫。 用嬸孃的話來說,不是賣女求榮,誰當父母的樂意嬌養大的姑娘給人當續妻當後孃還要提防後院爭寵齷齪算計。 齊師叔的為人是不錯,聽著還情深義重的至今不娶,但也就那麼一回事,又不耽誤他左擁右抱地睡小老婆。 “好了,不用猜了。”周半夏關掉電吹風,拍了拍顧文軒肩膀以示他頭髮幹了,“聽嬸孃的意思,齊師叔這回就是藉著齊老夫人給他下通牒令,要他今年能迎新人進門,他故意跑外勤出公差了。” 果然! 無事不登三寶殿。 “那他這回?” “說是到這邊巡檢什麼的,嬸孃也不是很清楚,反正明面上就是保護巡察,順帶護送御醫來叔父這裡。” 後面的說法和老管家之前說的一致了,顧文軒點頭以示知曉,“說來這邊巡檢什麼的時候,是什麼神情語氣?” 周半夏都無須回想,“不解,不置可否,搖頭不想了。語氣嘛,她說與我們無關,別怕。 然後,我就說與我們無關就好,只要你和叔父好好的,我們都安心了,平安是福!嘿嘿~” 這笑的,顧文軒頓時雙眼一亮,“如何?” “嬸孃誇我了,再把今晚聊的一些話上下聯絡聽著好像行省有哪個倒黴蛋要垮臺了,嗯哼,懂了吧?” “確定是行省?” “對,齊師叔不是明面上保護巡察來了嘛,看著是巡察定州府這一帶,但齊師叔後天就不在這邊了。 嬸孃說了這麼一句話,你叔父說了你師叔後天一早走,你明日去請安都不晚,不過你師叔後天不在不要跟人提起。” “這也不能斷定是行省——” “嗨,著啥急。”周半夏瞪眼,“我不是還沒說完。” 喲,還炸毛了,不知誰吐一半說一半的,顧文軒忍笑,“我的錯,你接著說。” “……說道哪兒了?”周半夏兩眼滿滿笑意地瞪了他一眼,“加上一句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