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軒子兩兄弟的智商和手段,他們要不想暴露顧揚文會輕易被田二狗子岳家找著顧揚文出軌證據?
周半夏緩緩搖頭,“沒必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們頂多猜疑罷了,要有真憑實據,早找上門鬧了。”
李氏想想也是。
不說孩子大舅孃姨家,就是那寡婦要和顧童生有首尾,到了連命都保不住的節骨眼上能不扯住顧童生。
反正一個是偷,兩個也是偷,要死大傢伙一起死,還能讓他顧童生一個人清清白白地脫身不成。
應該就是恨顧童生買了那雜貨鋪,這才讓那兩人勾搭上,想把顧童生拉下水,能撈些便宜也好。
只可惜他顧童生七湊八湊買下那間鋪子還欠他家三丫一筆銀子沒還,這都窮死了,哪有便宜可佔。
想到那間雜貨鋪子,“聽說這回六郎哥他大伯孃和她親家母,就是四郎媳婦親孃,她們兩姐妹鬧掰了。”
是小田氏堂姐妹倆人?
周半夏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是田家想她們當姑奶奶的湊銀子,不對啊,顧四郎岳母充其量是田二狗子堂姐。
借是情分,不借也不會站不住理,畢竟到顧四郎岳父那邊算起來是堂姐夫了,她們兩姐妹為何鬧掰?”
“說來說去還是為了那間雜貨鋪子,起先是田家想他們姑爺顧童生把鋪子抵給那個寡婦小叔子。
顧童生倒是應下了,可他幾個兒子兒媳不一樣啊,四郎媳婦不是有肚子挺大了,好像被氣著了。
她親孃就拿出買鋪子那會兒親家給她打的借條趕來了,兩姐妹就吵起來了,四郎媳婦差點被她娘帶回孃家。
最後還是六郎他奶奶給下了擔保,說鋪子不會借出去抵押,滿兩年還還不了四郎岳母銀子,到時會轉手出去還債。
這才有了你爹去找你大爺爺嘀咕,你大爺爺又去找(周)族長老兄弟商量,族長又當晚找顧族長嘮嘮。
要不然六郎他爺奶他們明知你公公婆婆在城裡,事情鬧得那麼大,他們哪會不進城找你們。
你爹就擔心他們鬧來鬧去又盯上你小兩口,不管是借銀子也好,還是找人遞話,哪樣不是你小兩口吃虧。”
她爹和她公爹不愧是親家,真有默契,算算時間,親家倆人差不多就是四天之前私底下遞話給自家族長了。
周半夏好笑點頭,“明白了,我說怎麼這麼安靜呢,虧我還以為我如今身子不便,他們不敢找我。”
“哪兒,你爹整整兩宿睡不踏實,要不是顧忌到姑爺,你爹都想拿你叔父帖子讓衙門連六郎大伯都抓了。
你爹說,六郎他大伯不無辜,那寡婦為啥便宜轉讓鋪子,光這點,黃泥巴掉褲檔——不是屎也是屎。
六郎他大伯就說不清,沒啥真憑實據給那兩個人拉皮條要了啥好處,名聲也壞了,讓他們一個個的老惦記你。
等第二天一早醒來,你爹又說算了,這是要出人命的大事,要給你積德,他不下黑手了,才去找的你大爺爺……”
周半夏莫名想笑,和她完全一樣的想法,要不是軒子兩兄弟自有主張,她就想把那些人一網掃盡。
“……你姐夫家就沒有這麼亂,吵嘴歸吵嘴,親戚裡頭都是正經人,哪像他們顧家,不要臉的老多了。
你爹就是沒說出口,娘都能瞅得出他後悔答應你進顧家了,你爹早前就老嫌棄顧家老倆口偏心了。”
“噓。”周半夏夾了塊糕點放在李氏嘴邊,“我公公婆婆還是很好的,他們可拿你當親閨女了。”
李氏狠狠地咬了口糕點,沒好氣地白了眼閨女,“你弟要是能娶到你這樣子的媳婦,娘能把她當祖宗供著。”
“誇大了,娘,我是你閨女,你自然覺得我哪哪多好。我啊,沒有你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