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十二,前後加起來只有六天時間便可搬到莊園入住,也到了他媳婦可以清靜“閉關修煉”的時候。
顧文軒即使不提醒,周半夏也知他話意,他就生怕家裡客人多了,鬧哄哄的會打擾到她日常作息。
要不是擔心她剛回村去作坊肯定會見各莊頭管事忙於處理事務,早在用過午時那會兒拉她去作坊待著。
故而陪顧文軒用過晚飯,周半夏也如他所盼的一般,天黑不出西廂房湊熱鬧了,只管待在書房陪讀。
也就途中,包括她爹孃在內的客人要告辭離開,她露了個面,連顧老太何時離開回老院都不知的躲了個清閒。
倒不是存心忽視老太太,為了養精蓄銳應付明日事宜,她兩口子早早睡了,不到平日宵夜時辰便早早就寢。
再一覺醒來,倒是起了個大早,無須拉開窗簾也知外面天黑著,一大家子連奶娃娃也正睡的香甜。
別墅功能很強大,種下去的即使是野果子樹苗,還不曾一番嫁接,長出來的果子也是又大又甜。
周半夏左右手各拿一個紅透的柿子,一邊吃著,一邊遞一個在廚房煎牛排不忘喊媳婦的顧文軒。
和鹹菜豆腐湯一樣,孕婦醒來之時想吃的煎牛排,它也不香了,不管幾分熟,還是有一股子牛腥味。
要不是知道自己媳婦有孕後口味變得希裡奇怪,顧文軒都要誤以為他媳婦擔心他昨晚沒吃宵夜怕他餓了有意讓他多吃。
最後還是一小碗白粥,一碟麻辣牛肉塊,把他媳婦給吃得美美的,吃得額頭冒汗,倒是不嫌有股子牛腥味了。
“真好養活。”
周半夏好笑反駁,“是什麼給你的錯覺,單單這兩樣已經不是地主人家能吃得起,我這已經很好了。”
“總覺得還是委屈了你。”顧文軒話一出口,不意外被她瞪了眼,“我去書房練字了,你隨意。”
這還差不多,周半夏給了他一個大拇指點贊,溜達著到了後院,又去瞅了瞅榴蓮樹苗子。
又有些時日了,樹苗子倒是茁壯了,長高了不少,照這個長勢,大年三十之前應該能吃到榴蓮的吧。
關心了一下榴蓮樹,再繞著兩百平土地轉了一圈,摘了些看著有食慾,但很快又有不可能不想吃的黃瓜。
周半夏又回到前面廚房,見時間還早,她便給自己整了一個黃瓜美容,悠哉悠哉地靠在客廳沙發上閉目養神。
許是有孕嗜睡,更或許是醒來太早,顧文軒完成今早幾張大字從書房出來就見他媳婦睡的臉上黃瓜片都快跑光了。
多難得的機會,他趕緊倒回書房找出攝像機,對著沙發上的周半夏就拍,再喊了一聲媳婦的繼續拍著。
周半夏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一時之間有些恍惚的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又有些不解顧文軒喊她了怎麼不見人影。
“我在這兒。”見周半夏歪腦袋,揉著雙眼的模樣,顧文軒忍笑提醒,“現在已經早上六點,要不要出去?”
“要。”周半夏下意識回道,再看顧文軒手上舉著的東西,哪還會不知他幹嘛,立馬抓起靠枕就扔過去。
顧文軒往後一退之餘不由大笑。
“你就壞吧,我美美的不拍,就是故意等我出醜拍下來了。又把鬧鐘調了吧?現在幾點了,我要準確時間。”
“差不多六點十五分,慢點,慢慢起來,我出來的時候已經六點五分,再那攝像機,絕對不會超過六點半。”
這點,周半夏相信的,委實犯不著編個善意的謊言蒙她,但還是逃避了問題——又把鬧鐘定時給調了。
“怕一驚一乍的嚇到你。”眼見周半夏要去衛生間洗臉,顧文軒也不胡鬧了,放好東西趕緊跟上。
待洗漱完畢,再出來,外面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