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作坊這邊的小院兒清靜,又處於內坊居中的周圍都是自己人手,這個午休的質量就相當的好。
周半夏一覺醒來,發覺自己老有精神,還非常難得的見到顧文軒沒有比她早起的還在沉睡中。
沉睡中的軒子皮相看著更不賴了,連一顆青春痘都沒有,不愧是刷了綠漆的老黃瓜,賊嫩賊嫩。
十八少年,不對,是十九少年,當父親了,把他高興的,連睡著都不忘將一隻手放在她肚子上。
好有違和感。
醒了?
試試看。
“嗷嗚。”顧文軒閉眼張嘴咬住周半夏手指頭,如夢囈般的含糊著,“小爪爪,沒肉,肉呢——”
“在鍋裡。”周半夏忍笑接過話茬,“肉在鍋裡。去你的小爪爪,早醒啦,是我把你吵醒了,還是早就醒了嗎?”
“被你摸醒了。一下子摸我眉毛,一下子碰我眼睫毛,好不容易等嘴唇有動靜,小氣了,不要用啥小爪子。”
“你又不是睡美人。”周半夏捏了下他嘴唇,“你是純爺們,頂天立地的大丈夫,我豈敢羞辱你。”
“錯了,唯獨你可以的,來,盡情多羞辱幾下吧。”顧文軒轉身躺平,“想羞辱哪兒都行,來吧。”
周半夏忍俊不禁拍了一下他,“被人聽到鬧笑話了,快起來,睡之前不是說帶我去新家看看麼。”
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顧文軒坐起身,先逮了個機會好好親了兩口,再一個側翻跳到炕前毛毯上。
“咋樣,你男人身手不錯吧?”
“我也可以——”
“停停停,我錯了,不顯擺了,誰讓我媳婦虎呢,老忘了她是雙身子,可別給我立馬整一個側翻。”
周半夏挑眉而笑,“我虎?”
“此虎非彼虎,你這個虎可不是沒腦子,是虎頭虎腦老可愛了。”顧文軒打趣著取出被窩裡周半夏的夾襖。
趕緊讓她套上,免得她又不當一回事的自以為身子骨強壯,屋裡暖和,又穿著單薄的裡衣往淨房跑了。
“雖說這邊淨房條件要比家裡面西廂房的好多了,暖和多了,但總歸是剛睡醒,溫差還是不小的。”
“是的。”除了能回覆這兩個字,周半夏不知該說什麼可以避免顧文軒唸叨了,“那邊呢,溫差應該不大了吧?”
“那要看什麼時候了,剛從被窩裡出來跑進去肯定打激靈。別的不說,就是這會兒剛起來是不是站在好冷?”
“你凍著呢?”眼看顧文軒說著說著站直了,周半夏當即踮腳觸控他額頭,“我不覺得冷的,你很冷?”
“……”
“哈哈哈……”
“小樣兒,等你生了看我怎麼治你!”顧文軒失笑搖頭,“走吧,陪你去淨房洗把臉,拖鞋穿好了。”
“知道了,囉嗦。”周半夏嬌嗔地瞪了他一眼,“麥黃她們都在外間候著了,還說,我不要面子的。”
顧文軒佯怒,“面子值幾個錢,你要摔到了我揍你。看,又不老實好好走路了,快把手伸出來。”
“要不要抱我去淨房?”還要手牽手了,周半夏好笑伸出左手,“德性,也就我慣你,走吧,小朋友。”
“不是大兄弟了?不急,現在差不多到用點心的時辰,等你梳洗好了剛好吃了去那邊,不會耽誤時間。”
會不會還沒有到後面轉一圈就天黑了?周半夏想了想,還是不問了,跟著他的節奏走就是了。
他能事先提出下午帶她去新家看看,肯定早已安排好,否則如今她有孕,不可能還讓她摸黑進出。
也確實如周半夏所料一般,等她梳洗完畢,連皮靴也被顧文軒叮囑著穿上,就上來的下午茶。
皮靴還